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結合眼前的情況來看,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西南道長們看向無相宗眾人的眼神都崇敬起來。
招聘鬼魂也就算了,怎么會有道觀連妖族也能說服的啊?簡直比長生教這個邪道還要邪道……
“……不愧是京城來的道友,我等還是太狹隘了。”
京城道長們:“……重了。”
不是京城來的人都這么搞的啊!嗚嗚,這下真的說不清楚了。
蔣銳智臉色變換數次,表情難看至極。
他的目光一下子狠厲許多,死死地盯著這群自說自話的道士:“夠了!你們如此囂張,難道以為我就只有這點手段么?”
西南道長們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提醒眾人:“小心,他肯定要請冥差了!”
勞建白更是語速飛快地說道:“長生教跟地府鬼差的關系非同一般,上次的圍剿行動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他們請出鬼差,勾走了辦案民警的魂魄!”
京城道長們:“……”
大家并未如勞建白所想的警惕起來,反而都很玩味似的,默默地將目光轉向了紀一。
西南道長:“?”
京城來的這群道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緊張危險的時刻,不趕緊防備起來就算了,為什么表情那么奇怪啊!
紀一這才想起來黑無常提起過一件事,一拍手掌:“對了,忘記告訴你了。”
蔣銳智:“?”
紀一:“地府那邊最近在嚴打鬼差接私活賺外快這事兒。你之前聯系的那些鬼差,這會兒估計都在被查賬呢,你就不用招了,招的話可能他們露餡得更快,罰得更嚴重了。”
“……”蔣銳智簡直氣笑了。
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在說什么屁話?
鬼差在陽間賺外快貼補家用,是地府那邊多少年來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了?怎么可能突然就開始嚴打?
雖然賈護法傳回來的消息說什么上次召請鬼差就沒能召請出來,最后還是動用了他給的木符才成功召喚,最后好像還因為什么事情失敗了……但那都不重要!
賈護法悟性一般,這么多年就沒有學到他多少本事,學藝不精搞不懂請冥差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
他又不是賈護法!
這么多年來,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在打通關系上,哪怕不是逢年過節,也隔三差五的給鬼差供奉,關系牢固得猶如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怎么可能聽信紀一的一面之詞,就真的束手就擒?
當即就念起了請神咒。
“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金鳥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輝似車輪……扶到乩童來開口,指點弟子甚分明。鬼神降臨,急急如律令!”
同樣的咒語,從蔣銳智口中念出來,就是跟賈護法念的感覺不一樣,有一種氣定神閑的篤定感。
蔣銳智話音落地,果然現場立即就有了反應,比剛剛請陰兵的時候要恐怖多了,這次的陰風更大,不僅殿內的帷幔被吹起來,各種供品被吹翻到地上,連外頭的樹木都被吹得沙沙作響,斷裂的樹枝帶著樹葉漫天亂飛。
西南道長們見到如此場面,都如遭雷擊,一個個臉色煞白,節節后退:“糟了,竟然真叫他請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