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敏才真是聽不下去紀一的凡爾賽發了,偏偏打又打不過,只能憋屈的找空姐要了條毯子,把胖胖的自己裹了起來。
紀一和江行逸還在窸窸窣窣的說著什么話,不過他已經不在意了,眼睛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飛機平穩后,機艙內的燈光就關閉了,黑漆漆的,看哪里都不太清晰。
紀一感覺江行逸的腦袋靠近了自己,聲音壓得很低,輕聲跟她說:“你不是孤家寡人。”
紀一被他突然的靠近搞得怔了怔,隨即意識到徒弟這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含糊的嗯了一聲。
這徒弟還是沒白養。
徒弟卻對她的回應有些不滿,再次拉近了距離,呼吸噴灑在她的額頭和鼻尖,手甚至也被拉住了。
紀一奇怪的抬起頭來,昏暗的客艙中,徒弟的一雙眼睛微微泛著亮光。
他認真地說到:“從前也不是。你從來不是孤家寡人,你有人陪的。”
紀一愣愣的,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徒弟應該是在安慰她的,但說話的篤定程度,卻好像親眼見過她曾經在修仙界的生活一般。
要不是她記得非常清楚,自己從踏上修仙一途之后,身邊所有親緣斷絕,別說是朋友道侶了,就連父母親戚都沒有再聯絡過,恐怕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不過徒弟這么一說,她倒是有點懷念自己的法器了。
她的道太過特殊,一般的法器無法承載天道大運,她也不跟劍修器修一樣需要依賴武器戰斗,因此花費了非常長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本命法器究竟應該是什么。
最后還是有一次被人吐槽收費太貴的時候,挨了對方一句罵,說她見錢眼開,她突然福至心靈,決定用金錢劍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器,并找頂尖的煉器師煉制了一把出來。
那把金錢劍可是沒少花錢,每一枚銅錢都是她親自收集過來,到各種靈氣聚集的洞天福地滋養到極致的,紅繩也由她自己親手剝了萬年冰蠶繭,從繅絲開始制作而成。
漫長的時間里,只有那把小劍陪著她。
她飛升之前,金錢劍體內甚至都已經有了孕育器靈的跡象。
紀一越想越覺得可惜,要說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除了飛升之外最可惜的是什么,那一定就是這把金錢劍了。
她都還不知道它的器靈是什么樣呢。
紀一想想道:“好吧,我想它了。”
徒弟沉默了一下,呼吸都寂靜了,視線一點一點的移到她的臉上。
紀一眨眨眼,唇上突然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
她莫名的不太抗拒,徒弟也只是淺嘗輒止,輕輕觸碰了一下,呼吸就變得灼熱起來,很快退開。
紀一的視力很好,足以看清昏暗之中,徒弟飛快顫動的眼睫,和逐漸被紅暈占據的臉頰。
然而只是盯著看了片刻,一只大手覆蓋在了她的眼皮上。
“別看。”
話音落下很久,又傳來一句:“可以嗎?”
紀一眨了眨眼睛,睫毛撓在對方的掌心,能感覺到徒弟掌心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要。”
唇上再次傳來溫熱的觸感。
徒弟生疏又緩慢地碾了碾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嘴,含住她的下唇,呼吸變得不穩又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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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空氣的濕度變得很大,紀一吸了一口氣,疲憊感突然爬上四肢。
金浩林也跟過來了,睡了一路,下飛機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找他表哥,視線掃過紀一,不由得愣了愣:“你嘴巴怎么這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