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潘這個暴脾氣,氣急敗壞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動手,被紀一教訓了幾次都沒能改掉,更不用說是面對一群陌生人了。
他回過神來之后,按住賈護法就打:“死騙子!還鬼差,我滾你大爺的!編瞎話都不知道編個像樣的,還把我家里搞得烏煙瘴氣……你知道這一套消防系統多少錢嗎?我告訴你,不讓你賠到傾家蕩產,這事兒沒完!”
一旁同樣因為鬼差的突然撤離而陷入呆滯的許文光還想上來勸架,卻被憤怒的紀彥潘指著鼻子爆罵。
看他那個樣子,要不是手底下還按著個罪魁禍首,肯定是要把許文光也拉過去一起揍的。
許文光的身材也沒有健碩到哪里去,只是比賈護法稍微好一點罷了,見狀頓時不敢再上前,只能在旁邊慌張的大喊:“別打了,別打了!這可是我們長生教的護法,休得無禮!”
“無禮個屁!你們一群人忽悠著我把你們帶回家里,就把我家搞成這副鬼樣子,到底是誰無理?一群沒家教的死騙子!!”
賈護法被打的又疼又憋屈,沒空去理會他們兩個在吵什么,只握著手中沒有了動靜的木符,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這一路過來種種失誤浮現在腦海,一起的,還有小師妹對他的質疑。
他的心頭難以克制的浮起一陣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他太菜了,只是以往在西南地區,稍微有點臉面的敵人都被教主收拾掉了,他出手的機會不多,才沒有暴露出來嗎?
小師妹同樣也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她身材矮小又是個女生,本來可以往外跑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又繞了回來,躲在許文光道侶的身后,哭喪著臉提議:“師兄,咱們水平本來就不行,搞又搞不過,玩又玩不了的,還是趕緊跑吧!”
賈護法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倒是想跑,那也得跑得掉啊!
這個紀彥潘,看面相分明是個養尊處優又不愛運動的,誰知道力氣居然這么大,他胳膊都快被卸下來了,對方竟然連汗都沒怎么出。
小師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也不禁感慨:“京城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哈,我記得這個老板都40多了吧?換了西南那些天天酒色財氣的土老板,力氣都沒有這么大呢。打我師兄打的真帶勁嘿!”
賈護法:“…………”
他被一拳揮在臉上,牙齒都松動了幾顆,一口老血終于吐了出來,很快又被水流沖散。
許文光見勢不妙,也終于意識到自己這一行人不是無相宗的對手了,當下再也顧不上地上挨打的人是不是自家教派的護法,咬了咬牙扭頭就跑。
誰知道還沒跑出去幾步,連門的邊都沒摸到呢,腹部突然挨了一腳。
許文光身形猛然一頓,只覺得兩眼一黑,片刻后失重感傳來,他竟然被硬生生踹飛了出去,倒飛出去兩三米,啪的一下砸在了自家護法的身邊。
紀彥潘嚇了一跳,原本準備砸在賈護法臉上的拳頭一個拐彎,給他也來了一下。
小師妹:“哇塞,反應也好快!真是老當益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