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紀家的時候,紀一雖然也讓他進過自己的房間,但那時候純粹是為了自家宗門的機密不會被外人聽見,兩人心思都在公務上,他也沒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可這一次卻是在兩個人都閑著的情況下。
片刻后他定了定神,心想,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間酒店客房而已。
提著行李箱進入了房間,就聽見前方傳來紀一的聲音:“徒弟,你晚上要不還是留下來,跟為師睡吧?這里有兩張床!”
江行逸:“…………”
他怔住,平日里處理疑難題目都不在話下的腦子突然有那么一瞬間卡殼了,竟來不及說出任何一句話。
抬眼往房間里看去,略顯狹窄的房間里緊巴巴的放著兩張單人床,雖然中間隔著一個床頭柜的距離,但從他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已經幾乎靠在一起。
床頭柜上還擺著一束假玫瑰花,花瓶上貼著520的貼紙,不知道是否先前五月二十日宣傳的時候留下來的。
不等他回過神來,紀一回頭一瞧,更驚奇了:“這個地方的墻壁怎么是透明的?”
江行逸僵硬地轉過視線。
保守老舊風格的酒店房間里,衛生間與臥室空間中間卻佇立著一堵玻璃墻,全透明的玻璃被保潔擦得一絲不茍,輕易就能瞧見另外一面的內容。
紀一端詳一會兒,給予了極大的肯定:“還挺干凈的。不過洗澡什么的不是要全被外面看見了?”
“……”江行逸開始覺得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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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浩林在樓下大廳等了半天,終于等到自家表哥回來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先前在大廳說話的道長們陸續都回了房間,民宿的大廳里只剩下金浩林和前臺的小姑娘在。
金浩林尋思江行逸一會兒就能下來呢,抱著被褥在實木的沙發上滿臉幽怨,聽到腳步聲靠近,抬起頭來正要埋怨,看到江行逸的臉時卻愣了一下:“表哥,你臉怎么這么紅?”
江行逸冷冷瞥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說實話往常要是遇到表哥這種表情,金浩林肯定就不敢說話了,但是今天表哥的臉實在是太紅了,整個人就好像那被蒸熟的蝦,這種情況下,眼神再怎么犀利也不管用啊。
金浩林大著膽子打量自己表哥。
他隱隱覺得表哥的表現跟平時有些不同,沉默寡也就算了,還時不時抬頭朝樓上看兩眼,臉上的紅暈一直沒退,眼神也沒有平時穩定,總有些飄忽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他連桌子上是什么都沒看,端起煙灰缸湊到嘴邊差點要喝,聞見刺鼻的煙味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把煙灰缸放下了。
……不對勁。
十分有一萬分的不對勁!
表哥在樓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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