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潘是不信怪力亂神,但他信財神,而且信得不得了。
有錢不賺不是王八蛋么!
從那之后紀彥潘就打消了要鏟除這些野草的想法,還經常趁著紀一不注意,偷偷弄些野草的葉片出去賣人情,因此還得到了一些注資呢。
當然,如果只是因為這樣的話,他倒也不用紆尊降貴自己跑來種草。
還不是紀一那天回來的時候瞄了一眼苗圃,竟然就這么眼尖的發現長勢不對,并且精準的將目標鎖定在了紀彥潘身上,認定是他折了自己的神魂花,隨后叫他來將功抵過了。
一旦他想假手他人,或者偷懶不去做,紀一就會提醒他去干活。
紀彥潘好想罵人的,可每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紀一平靜的眼神總是讓他早已痊愈的眼眶隱隱作痛。
……孽女!
紀彥潘罵罵咧咧。
已經干了一上午的體力活,他本該十分疲憊了,可每當呼吸到這些野草的清香氣息,就莫名其妙的又干勁十足起來,搞得他連休息都做不到,硬是自己一個人翻完了整個院子的土。
“……”
金浩林和安嘉也是頭一次看見穿高爾夫打扮翻土的企業家,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喊他們:“你們來了。”
兩人回過神來。
金浩林面對紀一,有些打工人遇上資本家的手足無措,咳嗽了一聲,才帶著安嘉進入了別墅。
紀一看著空空如也的會客廳,朝門外揚聲:“怎么連茶水也不給客人準備?”
紀彥潘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簡直想罵人。
好在金浩林連忙打斷:“別別,不用不用,我們不喝茶。”
紀一這才作罷,目光掃過兩人,自然落在了安嘉臉上:“說罷,你遇上什么事。”
她認出這是六班的同學,就是前兩天自己說他不好好吃早飯遲早要進醫院的那個。
不過他今天過來,顯然不只是因為吃早飯這事。
安嘉心里還是不怎么相信紀一會這個的,更何況紀家從內到外都透出一股詭異,紀一對自己父親的態度也隨意得有些過分,不像是父女,倒更像是上司和不怎么服管教的刺頭下屬。
他有些抗拒,但想到自己剛拿到的體檢報告,還是開口了:“沒什么大事,就是我昨天去醫院檢查了身體,醫生說我的膽里面長了個東西,復查說是個囊腫,估計是不吃早飯造成的。謝謝你那天特地提醒我,不然我都想不到要去復查。”
紀一欣然接受了他的道謝,隨后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問:“你辦卡嗎?”
安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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