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我不在帝都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那個姓靳的,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你…”
沒有給姜星杳說話的機會,紀云茵就拉著她的手,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關切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聽得姜星杳的眼睛都有點泛酸。
姜星杳趕緊將那股酸澀強行壓了下去,她嘴唇上揚,扯出了個笑:“沒有的事,我就是想來海城走走,順便看看你。”
“真是這樣?”紀云茵瞪圓了一雙眼睛,態度明顯狐疑。
“當然是真的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姜星杳說。
她并沒有錯過紀云茵眉眼間的疲憊,茵茵的培訓還不知道多久能結束,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影響了茵茵的心情。
“我不信。”紀云茵說,覷著姜星杳錯愕的表情,她直接抱住了姜星杳,“我覺得杳杳是特地來看我,順便來旅游的,對不對?”
“對對對,茵茵說什么就是什么,你現在有時間嗎,一起吃個午飯?”姜星杳問。
紀云茵像是有點為難,她說:“我是有時間,不過…你先等我去問一下吧。”
姜星杳還沒弄明白紀云茵是什么意思,就見她跑到前臺攔住了一個人。
兩人交談得好像很不愉快,遠遠的,姜星杳都能聽到紀云茵有點煩躁的聲音,她趕緊走了過來,就聽紀云茵和人爭執:“我都說了,我朋友千里迢迢過來,我就出去陪她吃頓飯,不拿手機也不行嗎?
這樣你給我家老爺子打電話,就說杳杳來找我,實在不行,你干脆打個視頻讓他看看。”
“茵茵,你這個培訓怎么回事?要是實在不方便的話…”
“沒什么不方便的,不過就是我家老爺子安排的,你等我跟他說明白就沒事了。”紀云茵回頭和姜星杳解釋了一句,就又拉著那個看似很嚴肅的中年女人理論了起來。
沒多久對方像是終于妥協了,拿手機撥了個電話,是視頻。
紀云茵伸手把姜星杳拉了過來,沒好氣地道:“看到了吧,我都說了是杳杳來找我了,爺爺,你就算把我弄過來培訓,也不能完全禁錮我的人身自由呀,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吃個飯就回來了,我都說了不拿手機了,這樣能出去了吧?”
姜星杳都沒有來得及和紀老爺子打電話,就見紀云茵一頓輸出之后直接掛斷了視頻。
等到坐在餐廳里,姜星杳才道:“茵茵,你這個培訓到底怎么回事?”
她之前聽說紀云茵參加培訓,還以為就是學習深造之類的,現在看來,這事沒有那么簡單,背后還是紀老爺子安排的,也難怪紀云茵這種混世魔王,都能乖乖聽話了。
“還不是我們家老爺子,你知道的,我有一個大伯,很早之前就被抓了,反正我是沒見過他。
我家老爺子從那之后吸取了教訓,對這一塊看得很重,隔一段時間就把我們這些小輩抓過來封閉教育。
剛剛那個培訓機構,就是老爺子投資的,總之事情就是這么個事兒,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走上學法律這條路?”紀云茵有點無奈。
她性子野,就喜歡賽車蹦極之類的極限運動,老爺子說什么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盯她的次數也最多,久而久之,紀云茵直接把各項律法倒背如流。
后面高考的時候,她沒有什么特別想學的,干脆直接走了法律這條路,也是為了讓老爺子安心。
想到這些往事,她又一陣哀嚎:“哎,誰能想到我都當了律師,成立了律所,還是逃不過老爺子的魔爪呢?
每年都要來被摧殘一次,培訓就算了,還不許出門,不許拿手機,你說這和坐牢有什么區別?
尤其是這里這么多人,大家都是來聽課的,別人都可以看手機,只有我像是被監視的罪犯!
杳杳,你能懂我的感受嗎?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想讓我來培訓,他是先讓我體驗體驗坐牢的感覺。”
姜星杳被紀云茵這幅生無可戀的模樣逗笑了,她調侃道:“紀爺爺也是用心良苦,茵茵你想呀,反正你已經學法了,來這里就當是鞏固專業知識了,反觀你那些堂兄堂弟,他們豈不是比你更慘?”
紀云茵仔細想想,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杳杳,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哈,我在這兒坐一個月牢,起碼以后能用到。他們那才是真坐牢,算了,不說這個了,先吃飯,等會兒我帶你在海城逛逛。”
“不用了茵茵,等會兒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我自己隨便走走也行。”姜星杳也看到紀云茵-->>出來一趟不容易,她倒也不是非需要人陪。
紀云茵說:“那怎么行呢杳杳,你千里迢迢地來看我一趟,我怎么能放下你不管呢?哎呀,你不用擔心,我家老爺子知道你在這里了,他肯定會給我點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