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名頭裹氈巾、身披皮甲的西涼鐵騎,從各處集結而來,那股彪悍肅殺之氣,直沖云霄。
典韋看得兩眼放光,不斷咂嘴:“乖乖,主公,這些兵可真帶勁!比呂布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并州狼騎,強多了!”
趙云則是仔細觀察著軍隊的陣型和騎士的裝備,默默點頭。
西涼兵馬,常年與羌人作戰,其兇悍與韌性,確實非中原兵馬可比。
郭獨射騎在馬上,與馬騰、韓遂并駕齊驅,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心中卻在飛速盤算,長安還能守多久。
就在郭獨射離去的第三天。
呂布終于撐不住了。
在李傕、郭汜日復一日,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騷擾下,他麾下的并州軍已是強弩之末。
而此時,張濟、樊稠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黑壓壓的軍隊,如烏云蓋頂,將偌大的長安城圍得水泄不通。
城頭之上,漢室的龍旗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隨時都會被那沖天的殺氣撕碎。
呂布領著殘兵敗將,退回城中。
他站在城樓上,看著城外那無邊無際的敵軍,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是絕望。
他想起了郭獨射離去時,回頭看他的那個眼神。
那眼神里,沒有嘲諷,沒有幸災樂禍,只有一種……看死人般的憐憫。
“郭獨射……”呂布喃喃自語,手中的方天畫戟,竟覺得有千斤之重。
他錯了,錯得離譜。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圍城數日,城內人心惶惶,糧草告急。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還能再堅守一段時間的時候,最致命的背叛,從內部發生了。
董卓的舊部,守城門的校尉李蒙、王方,早已與城外的李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