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的悶,讓她呼吸都覺得極致艱難。一定是這所大房子讓她悶,她要趕在他離開前先走。
為什么每次都是他甩掉她轉身離開?這次她要比他先走!
羅雷嘴唇動了一下:“這么急著趕我走?去跟季子昂鴛鴦相會?”
“什么叫我趕?是你自己要走的。”
“是,我會走!”他深藍的眼緊緊盯著她,“不過,我會親眼等著你流掉孩子再走。”
溫心暖臉色一變:“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他冷哼,“既然這個種是我的,我自然要親自陪著,送他一程。”
溫心暖的身體一頓,手松開,拉桿掉到地上。
“你要親自幫我打掉孩子?”她沒聽錯?
“你智力有問題?我說陪……”他嘶啞吼道,“陪!”
一個傭人提著水準備過來清洗地板,聽到這吼聲嚇得連人帶痛的跌倒了。
溫心暖咬了下唇:“你要怎么陪我?”
“孩子流掉以前,你哪兒也不能去……”他僵著身形轉過身,腳步有些頹然地離開。
他是傻,這個時候還在報著僥幸?
期待溫心暖不會真的下這個狠心打掉他們的孩子。
她以前連活的雞都不敢殺,怎么會舍得殺掉他們的孩子?
羅雷的每一個腳步都極其的沉重,像戰敗的雄獅。
溫心暖看著他的背影,心臟如針扎過一般,很快她吸了口氣,告訴自己這不算什么。
羅雷的身影走進地下室,打開酒窖的門,哐當當的倒鎖。
他的頭開始痛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的疼痛,連止痛劑都幫不了他。
痛苦的嚎聲從地下室傳出,撕裂一般。
經過酒窖的兩個傭人毛骨悚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