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神赫似乎沒想到,這小兔子在房間里墨跡了半天,竟然是偷偷地掉小金豆豆。
他巡視完海域后,來到了小雌性的房門外。
男人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
余芝芝蜷縮在床上,懷里抱著枕頭,微微抬眸,便看到走到床畔的鯊魚身影。
神赫看著小雌性可憐兮兮的樣子,眼角紅紅的,她將臉埋在枕頭里,似乎不想讓他看。
“怎么了?”神赫難得對誰這么有耐心。
他坐到床畔上,看著小雌性微微彎曲的兔耳,一顫一顫的,她又朝里挪了挪,像是要離他遠一點。
神赫怎么能讓她“逃”呢,他伸出手,拽住少女纖細的手腕,直接將她拉到身前。
他強勢的拿走枕頭,單手托起她的下顎,拇指擦去小雌性臉上的淚痕:“總不能……是昨晚弄得太狠了吧。”
余芝芝臉頰微燙,她想掙脫鯊魚的束縛,對方卻攥得更緊。
神赫的視線落在枕頭邊的通訊器上。
他松開手。
拿起后,隨意翻了一下,上面顯示著最后一個通話記錄。
森森。
神赫巖灰色的眸底的笑意斂去,“是想他了,還是……去找他哭訴了?”
余芝芝才不會告訴鯊魚,自己找森森說了什么。
她翻過身。
背對著男人:“我想休息……”
下一秒,察覺到神赫大人躺了下來。
他從后面將她摟進懷里,寬厚的手掌輕柔的搭在她的腹部。
“該懷了吧。”
畢竟,一夜歡愉,早上的時候小雌性的肚子鼓鼓的。
余芝芝耳根發燙,她想到了什么,輕聲問:“要是……要是真懷了鯊魚崽崽呢?”
神赫呼吸微滯。
哪怕只是想到這種可能,他心底竟難以抑制喜悅。他慢慢地撫摸小雌性的腹部:“那就把你帶回碧水閣,多生幾窩。”
――這輩子,她都別想離開。
“要是……要是……”
余芝芝差點就問出了關于偷渡客的事情,門外傳來敲門聲,她一下子回歸了理智。
司祈:“神赫大人,前方海域發生了一些意外狀況,好像是從切爾西領地出逃的士兵。”
“你們先押上去審問,我待會兒過去。”
“是。”
神赫將懷中的小雌性轉了過來,“你剛才想說什么?”
余芝芝低著頭不敢看他:“尤森殿下,他……”
神赫:“想詢問婚禮的事?當然要作廢了,你總不能,揣著我的崽嫁給他。”
見小雌性心底始終掛念人魚,神赫心頭莫名的陰郁。他翻身下床,口吻冷了不少:“好好吃飯。”
神赫離開了。
余芝芝的緊繃的情緒慢慢放松,她坐起身,想到自己差點就要問出“偷渡客”三個字,鯊魚這么嚴謹,他一定會懷疑她的。
幸好,她回過神來。
余芝芝摸著肚子,她得趕快走了。
待在深海帝國,頭頂上就像懸著一把刀,她無論吃飯還是睡覺都不踏實。
以前在樂園雖然也危險,但是睡得好香的。
在瓦羅蘭就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