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蔣征同對于蔣震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那刻,他想要了解了解蔣征同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果他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如果他當初真的將母親打出家門的話,自己也沒必要非認他這個父親。
“縣委的?”蔣征同聽后,做了個請的姿勢:“里面喝茶。”
而后,拖著殘疾的右腿,一步步往正屋走去。
正屋的客廳并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凈。一點兒都不像是收破爛的人家。
墻上掛著一個老式的木質大相框,大相框里面有很多的照片。
蔣震走過去,抬頭端詳著,想從里面找到母親的照片。
相框里都是蔣征同的過往。他當過兵,有很多當兵人的合影照片。后面,還有幾張全家福。他穿戴整潔坐在中央,那個結婚的人可能是他的侄子,因為他胸前戴著“伯父”的胸花。
可是,整整一面相框里面,沒有任何與母親的合影。
“縣里找我什么事啊?”蔣征同倒好茶水后,遞過來一根煙,“來,抽煙。”
“沒什么事兒,就是來了解了解你的情況,你是低保戶吧?”蔣震接過煙說。
“我不是低保戶,我這有胳膊有腿的,不要國家那個錢。”他笑著坐到破舊的沙發上,倒上茶說:“來,喝茶。”
蔣震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端起茶水嘗了一口,是茉莉茶。
看著老舊的茶碗,便在想當初母親是否用過這個茶碗,又是否用這茶壺泡過茶?
蔣征同看著蔣震那沉思的目光,輕問一聲:“你在縣委哪個部門?民政嗎?”
“不是,我是縣委辦公室的。”蔣震打量著老舊的房屋,問:“你在這兒住多久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