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吃了一驚,頓時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怎么還有人敢下毒呢?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周若涵便把剛才檢查的結果說了一遍,她最后說道,“本來我們也以為他只是正常地暈過去了,最多也就是審訊室里的人對他用一些手段,可能都是皮外傷。”
“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給蘇陽下毒,只要是蘇陽劇烈運動,或者說他的心情過于激動,就會直接引發腦溢血當場身亡。”
“他們這是何其歹毒呀!如果不是蘇陽情緒相對穩定的話,那這個時候他人已經出事了。”
周衛國十分憤怒,站在他這個層面,已經見慣了從下往上的政治斗爭。
慣用的伎倆和手段,雖然層出不窮嘛,但是投毒這種下三爛手段的幾乎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且還是在他要和蘇陽聊一聊特色經濟這個關鍵時刻,他的這怒火可想而知。
他怒然說道,“這件事情呢,你就不要操心了,省里面會出面的。”
說完他掛了電話,然后用桌上的座機打給了方汝南。
方汝南也是剛剛接完女兒的電話,他心里怒火并不比周衛國少。
但是看到是周衛國的電話之后,他還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接了起來,“衛國同志,接到你的電話我可真是倍感榮幸啊,本來想這兩天過去拜訪你,沒想到你的電話倒是先來了。”
周衛國直接開門見山道,“汝南同志,客套話我們就不說了。我想關于最近下面縣里的一些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原本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太在意,但是剛剛聽說下面縣里的這些人做事不講規矩,完全是無組織無根據無紀律,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還得了。”
“所以我建議我們申請召開常委會,把這個問題在常委會上提出來,并以此為契機成立專案組展開詳細調查。”
“同時,也提一提我們領導干部對子女的教育問題,不能因為我們在這個崗位上就縱容子女胡作非為,你的意見如何?”
方汝南自然也聽得出來周衛國是什么意思。
看來這件事情周衛國的關注,并不見得比他少。當然此時他還沒有聯想到周衛國也很需要蘇陽。
所以他毫無掩飾地說道,“衛國同志在這件事情上,我會和你保持高度的一致,這雖然只是一件發生在下面縣里面的事,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加以制止,有些人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看我們也就不要等了,不如就現在提請所有在家的常委們召開這次會議。”
十幾分鐘之后,省委常委會正式召開,會議議題便是如何有效地約束干部子女的行為。
這個會議議題是有史以來頭一次哦,讓所有人都覺得很另類,同時也嗅到了一抹不尋常的味道。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整個甘州省內,如果說有人打著自己父親的旗號胡作非為踐踏法律,那恐怕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便是趙達功同志的公子趙瑞龍。
可就目前的消息來看,趙達功是調去京城位居二線,還是原地裸退,亦或是有機會平調再留任都沒有人知道。
可不管怎么說,人家現在還是省政府一把手。
而這次會議的竟然是省長的兩位最有可能繼任者說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