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望:“……”
他無奈,“好好好,你休息,休息,我們這就走。”
虞花凌見他識趣,不再多說,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盧望、盧源、盧遇三人跟盧老夫人告辭離開。
盧源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李安玉,“子霄,你這一株桃枝,是要夜里插瓶嗎?清晨的桃枝頂著露珠折來插瓶最好看。你這晚上折桃枝,是為了夜里讀書欣賞?”
李安玉搖頭,“不是,是縣主見這一株桃枝好看,剛剛折了送我的。”
盧源:“……”
他“呦呵”了一聲,“沒想到,小九那么個心大的,還挺有哄男人的天賦。”
他說完,轉身走了。
盧望走在前面,聽的清楚,嘀咕,“真是心大,今日都刺殺受傷了,還有閑心哄男人。父親將京城的我們交給她,真的靠譜嗎?”
盧源笑著拍拍盧望肩膀,“二哥,昨兒咱們錯過了早朝,今兒在朝堂上,你也看見了,小九厲害著呢。依我看,比你靠譜。”
“滾蛋。”盧望心塞地推開他。
木兮忽然恍然大悟,“啊,公子,我想起哪里不對勁了,你是男子啊。明明該是你折了桃枝送給縣主,怎么反過來了?縣主給你送桃枝,這是不對的。”
“怎么不對?我是男子,就不配收縣主送的桃枝了?”李安玉不愛聽。
木兮搖頭,“不是,花枝贈美人,這是男子對女子該做的事兒啊。在您這里,顛倒了。畫本子上都沒有這樣的。”
“少看點兒畫本子。”李安玉扭頭往自己屋里走,“我是入贅縣主,你是不是忘了?縣主對我好,我哪里不能收了?我覺得很好。”
木兮:“……”
是是是,對對對,公子是入贅,本就顛倒,他竟忘了。那的確沒什么不對勁了。
李安玉拿著花枝進屋,吩咐,“去把那個玉壺春瓶拿出來,以后就用它來插花。”
木兮答應一聲,立即去了。
不多時,他小心翼翼地抱著玉壺春瓶回來,放在了桌子上。
李安玉將桃枝插入了玉壺春瓶里,他自己站在桌前,瞧著,眉眼溫潤,“如今剛進四月,桃樹要盛開一月,還能插一個月的花瓶。”
木兮不經大腦地說:“縣主府內,沒幾株桃樹,只前院那兩株,一個月的話,每日都要折一株插瓶,怕是用不了一個月,就給那株桃樹折禿嚕了。”
李安玉:“……”
他狠狠瞪了木兮一眼。
木兮又趕緊找補,“公子,今日這桃枝,是礙了縣主走路了,縣主隨手而為,明兒縣主恐怕就不會特意給您折桃枝了,她肯定嫌每日折枝麻煩。”
李安玉忍無可忍,“滾出去讓人打水,我要沐浴。”
木兮捂住嘴,麻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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