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玉沒再審旁的活口,走出暗牢,明明午后陽光明媚,但他周身清冷。
他緩步往主院走。
月涼跟在他身后,即將走回正院時,上前兩步,對他低聲問:“公子,真是隴西李公派來的人殺縣主,你打算怎么辦?”
“不是我打算怎么辦,是縣主怎么辦。”李安玉看他一眼,“我如今是縣主的人,與李氏,早已恩斷義絕。”
“行,您不在意,不再受親情裹挾就行。”月涼沒了話。
李安玉也不再說話。
回到正院,畫堂內,盧老夫人與盧青妍正在陪著虞花凌說話,見他回來了,盧老夫人和藹地問:“子霄,審問的怎么樣?那殺手可招了?”
“招了。他們是我祖父在聽聞我被賜婚入贅給縣主后,派來京城殺縣主的人,今日得了機會。”李安玉挨著虞花凌坐下。
盧老夫人雖然已消化了這個消息,但得到了確定,還是不知該說什么。隴西李公殺的人是她孫女,她自然恨不得殺回去,但也真怕李安玉割舍不下。
虞花凌見他一臉平靜,詢問:“你怎么想?”
李安玉搖頭,“我聽縣主的,縣主不必顧忌我,我說與隴西斬斷親恩,便是斬斷親恩,不是一時氣話。”
虞花凌點頭,“那好,我會稟告陛下和太皇太后此事,同時會讓人殺回去。你若是有意見,現在就說話,若是沒意見,我便動手了。”
李安玉搖頭,“沒意見。”
“行。”虞花凌吩咐碧青,“去取紙筆來。”
碧青立即去拿了紙筆。
虞花凌提筆給她祖父寫信,十分潦草且簡意賅,“祖父吩咐十一叔給我帶的人和話,我都收到了,祖父收到信后,派人去隴西,刺殺李公,只要成功,祖父希望我做的事情,我答應了。”
簡短寫完,落款后,撂下筆,遞給銀雀,“今日便送回范陽。”
銀雀接過信,應是,用蠟封好,退了下去。
盧老夫人忍了半天,埋怨道:“怎么就不與你祖父多說兩句?還有你母親兄長,他們肯定是惦記你的,盼著你給他們寫信。”
虞花凌抬起胳膊,“祖母,您是不是忘了,我傷的是右手,寫不了太多字。”
“哎呦,是祖母忘了。你這沐浴換衣后,看起來好模好樣的,真不像是個傷患,讓人容易忘了你的傷,是祖母的不是。”盧老夫人連忙說:“快別亂動了,好好養著。”
對于書信一事,再不提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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