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是在外頭呀,旁邊有這么多手下人都看著呢。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掙扎。
可韓易強而有力的臂膀,卻將她整個人都束縛在自己的懷里,而且越吻越重。
很快,拓跋雅兒便沉浸其中,心里頭索性也就放開了。
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然后,拓跋雅兒也便任由韓易施為。
韓易把她攬在懷中,淺嘗輒止之后,笑著說:“莫生氣,莫吃醋。”
“你好歹也是晉國皇后呢,過些時候,我會親自送你回國。”
“到那時,晉國最高的寶座,將由你坐上。”
拓跋雅兒回應韓易的,還是那一聲嬌哼。
不過,她表情雖是如此,但心里頭卻是甜甜蜜蜜。
與此同時,正如韓易所猜想的那樣,顧邀璃那輕盈的身姿,剛剛從小船上輕飄地落了地。
這時候,在她前方已經有一輛馬車停靠著。
馬車的車架上,那馬車夫穿著一身黑色斗篷,戴著面具,顧邀璃一瞧見他臉上的這副面具,趕忙走上前。
她剛要恭敬行禮,而李元泰卻是揮了揮手,用一種平淡又無所謂的口吻說:“上車吧,帶你去個地方。”
眼前這位,可是自己的公爹,顧邀璃不敢怠慢,連忙說。
“父親,這駕車的活,還是由兒媳來吧。”
他則是無所謂地輕笑一聲,說道:“你就安心坐在車內,帶你去見個人。”
顧邀璃徐徐頷首,然后略微有些緊張的、地躡手躡腳地進入車內。
顧邀璃剛剛進入車廂,略有幾分驚訝地發現,車里面已經坐著人了。
而讓她驚訝的是,這個人的身份、以及他的實力。
以顧邀璃現在宗師境界的實力和感知力來說,要察覺車廂內有人是很簡單的。
盡管自己的公爹作為駕車者,的確是分散了她不少心神,讓身為兒媳的她,多少心里有點緊張。
盡管她丈夫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親生父親還在世。
可是,車廂內的這個人,就不一般了。
顧邀璃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雖然有些錯亂,但還是迅速拱手一拜:“拜見陛下。”
皇帝和他老哥一樣,做出了相同的動作,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了句。
“你坐吧,現在我不是皇帝,是你爹。”
顧邀璃微微一愣,有那么一瞬間,還沒從這層身份里反應過來。
但仔細一琢磨才發現,自己男人現在名義上是皇帝的兒子,被封了楚王,皇帝名義上的確是她的公爹。
顧邀璃緩緩坐下。
李世庭就是用一種略有幾分尷尬的神情,輕咳了一聲,說道。
“為什么你這兒媳婦不好好地在京城里呆著,到處亂跑,而且行蹤詭秘?”
“你可知道,朕為了找你,費了多少功夫?”
“現在駕駛馬車的這家伙,可是親自出手,找了你足足五天,才在這里把你給堵了住。”
顧邀璃沒說話,而是微微低著眉梢,聽著皇帝數落自己。
雖然是數落,不過皇帝的表情和動作都很隨意,就只是像是在聊家常一般,沒有上脾氣。
而皇帝接下來所說,卻是讓顧邀璃為之詫異。
他又戰略性地咳嗽了一聲,然后說:“這次你遇刺,身為父親呢,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失職,你可切莫要放在心上。”
顧邀璃微微點頭,說了幾句場面話。
李世庭這時從旁邊拿起一個木匣子,隨手丟給顧邀璃。
顧邀璃接過之后,一臉疑惑地看著,但并沒有馬上打開。
皇帝說:“這里面裝著的是解藥。”
顧邀璃身子不由地為之一震,滿臉不可置信。
皇帝又說:“你不用懷疑,朕能給你解藥,它就不會是假的。”
顧邀璃剛要解釋,皇帝又抬起手阻止她說下去。
“此前種種,就無需再多了。”
“這人生啊,總有許許多多事情不是三兩語能說得清楚的。”
“誰也料想不到,幾個月前和幾個月后,事情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顧邀璃何等聰明,一下子就領會到皇帝這是在給自己過去對她下毒這件事情找補呢。
他們鎮國公府功高震主,顧邀璃實力強大,潛力無限。
身為皇帝對她下毒,讓她武功盡失,雙腿殘廢,從統治者角度出發,這一點并無不可。
如果顧邀璃換位到皇帝的身份,她認為自己也會這么做。
因此,對于皇帝所作所為,她并無怨恨。
只是,她不明白,皇帝為何會突然這么好心,把解藥直接交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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