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顧邀璃深深一拜,隨后,將一份韓易的親筆信,恭敬遞了上去。
顧邀璃纖纖素手,輕輕一招,韋高德手里的信,就自動被吸入顧邀璃手里。
顧邀璃打開信件,一看就知道是韓易寫的,除了這種字跡之外,因為第一行入眼,就是“親親娘子,想我了沒”?
這天底下,敢用這種口吻跟顧邀璃說話的,只怕也只有韓易了。
信里面更多肉麻的話,顧邀璃暫時沒眼看,因為她若是再看下去,只怕臉色會發紅。
韓易在信里面就告知顧邀璃,他猜到因為蜀州多山林道路難走。
這些叛賊很有可能都會隱藏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從而阻擋顧邀璃的行軍速度,以及危害到顧邀璃和她手下的安危。
所以,韓易把韋高德派來了,他告訴顧邀璃,這韋高德就是一個行走的地圖,熟知蜀州的各大要到小路。
有他在,顧邀璃無往而不利。
身為妻子,顧邀璃這一刻內心就像是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天底下這么了解她的人,也只有韓易了。
他總能夠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做出相應的回饋。
顧邀璃隨即便詢問起韓易現在的所作所為。
韋高德不敢隱瞞,因為來之前,韓易已經吩咐,只要是顧邀璃問的,他就照實說。
韓易甚至讓韋高德告訴顧邀璃,自己在個把月以后,就要和新任的苗族大圣女成親。
這件大事,韓易其實在信里面已經說了。
而顧邀璃身為家中的大娘子正妻,必然是要知曉的。
顧邀璃對此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是笑語嫣然,還不忘吐槽韓易一句。
“我這夫君啊,無論到哪兒,都會有一場旁人艷羨無比的艷遇。”
韋高德站在邊上憨笑著不敢說話,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他格外的詫異。
那就是顧邀璃身為大乾國的女戰神,她在民間有著很高的知名度。
同時,老百姓一提到顧邀璃,都會下意識地認為她兇神惡煞,應當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在家里肯定說一不二,對自己的男人也管得很嚴。
但是,韋高德今天第一次見到顧邀璃,卻發現這位女戰神和人們嘴里頭說的完全不同。
他當然知道,這肯定也是自家王爺的功勞,天底下也只有韓易這樣的猛男,才能夠把顧邀璃馴服得如此服帖。
想到這里,韋高德心里頭對韓易更是增添了一份敬意。
隨后,顧邀璃又問:“我家夫君這幾日都在干嘛呢,不會在準備彩禮吧?”
韋高德連忙拱手說:“大將軍英明,王爺的確在準備彩禮。”
“不過,這些彩禮都是那些叛軍們給的。”
“哦?”韋高德這話,讓顧邀璃都不自禁的起了好奇心,“你倒說說,這叛軍怎么還會給我家夫君彩禮?“
于是,韋高德就把韓易這兩日親自帶兵,假扮苗人洗劫叛軍的事跡,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
韓易首先搶的是那些豪門世家的糧倉,搶完了之后,他又去劫那些叛軍駐軍的糧道,用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游擊戰法。
顧邀璃聽著入神,連忙問:“何為游擊戰法?”
韋高德在地理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但是論到行軍打仗,他就弱了很多。
對于顧邀璃的提問,他一時也回答不全乎,只能抓著后腦勺,把韓易的游擊戰核心幾句話,給說了出來。
他說:“大將軍,屬下愚笨,王爺的這套游擊戰法,屬下屬實領會不全。”
“但是,王爺對游擊戰有一套說辭,叫‘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此話一出,顧邀璃的手不自禁地在桌面上輕輕一拍,道了一句:
“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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