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調查后才知道,有個叫許如溫的女人。所以你問我對這個孩子是什么想法?”顧景深聳了聳肩,“抱歉,我對這孩子沒有任何感覺,除了知道他是我生物意義上的兒子,沒有任何感情。”
溫如許:“……”
其實很正常,顧景深并沒錯。
但她親耳聽到顧景深說出這種話,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她自己從沒得到過父愛吧,這一刻帶入了念顧,身同感受。
顧景深:“如果你不想養了,我也不可能丟掉不要,畢竟是我的血脈。但我對他,除了承擔法律上的義務,應該給不了多少關愛。”
說到這兒,顧景深冷冷地扯了下唇。
“許如溫背著我生下他,要不是她已經死了,我都得去她問她為什么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成年人出來玩,圖的就是一個開心,偷生孩子算什么玩意兒?想用孩子上位?還是想訛我一筆?”
溫如許氣得大聲反駁:“她沒有!她就是……”
顧景深抬手打斷:“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死者為大,她人都不在了,我總不可能把她的骨灰揚了。
但我想說,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經過我的同意,偷偷給我生個孩子,這種行為很無恥!很卑鄙!
她以為她喜歡我,就可以偷偷生下我的孩子了?她倒是爽了,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他媽還沒結婚呢,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私生子,算他媽怎么回事?”
溫如許被懟得啞口無。
偷生孩子這件事,念顧的媽媽確實做的不合適。
顧景深長舒一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孩子生都生下來了。這樣,你問問念顧,想不想回顧家,想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如果他愿意,我就把他接回去。”
溫如許點點頭:“好。”
顧景深煙癮犯了,實在沒忍住,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心里那股火氣才算得以緩解。
“你跟了三哥三年多,我們這個圈子的情況,你多少也了解一些。大家出來玩,圖的就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放松,至于虛無縹緲的感情,這種東西說出來只會讓人嘲笑。
也就三哥那個異于常人的變態,才會死抓著一個女人不放,這么些年了,依舊對你念念不忘。”
顧景深夾著煙的手伸向一邊,食指輕抬,抖了抖煙灰,大口氣地說道。
“古人云,大丈夫何患無妻?女人嘛,接觸多了都一樣,這個不合適,換下一個就是,只要有錢,總能找到滿意的女人。”
“說實話,在男女這件事上,我身真的不理解葉三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他下了苗疆情蠱。
有時候,我都有些瞧不起他。以他的身份地位,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偏偏跟自己侄子搶女人。
搶就搶吧,搶到手,你好歹認真對待。愛又不會愛,放又不愿意放,把你折騰得半死不活。先不說沒風度,就這種做法,很令人不齒。
但后來我才知道,他大概是真的……”
顧景深后面的半句話是“愛慘了你”,只是不等他說完,溫如許看到迎面走來的男人,忽然笑了下。
“是呀,還是顧總有風度,要我說,您才是四九城真正的貴公子。”
顧景深傲嬌地昂起頭:“那當然,別的我不敢夸口,至少在對待女人方面,你顧爺還是很有風度的,從不勉強別人。不像葉三兒,連強取豪奪這種卑鄙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
溫如許看著越走越近的葉江,豎起大拇指夸贊:“顧總大氣,您最有風度,最爺們兒了!”
顧景深被夸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正要回話,突然感覺后背一涼。
他緩緩地轉過身,卻看到葉江眼神陰鷙地盯著他。
顧景深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三,三哥,您什么時候來的?”
葉江嘴角冷勾,語氣冷厲地說:“我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應該先廢你左手還是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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