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過的愉悅感夾雜著屈辱的負罪感。
她不想再來一次了。
“那我問你,你帶小月亮離開準備去哪里?去一個我永遠找不到你們的地方是么?”
聞晏臣猩紅了眼眶。
這個女人就這么想要離開他?
為了離開他,說出那么狠心的話。
做了那么多狠心傷害他的事情。
可他怎么就憎恨不起來呢?
反而心痛的要窒息。
他在游輪上嘗試過要離開她。
現在他應該重獲新生,重新來過。
聞晏臣想到這里,冷靜了許多。
“我和你之間,只有公司的上級和下級的關系,我剛剛宣布要創辦大飛機業務,你拿下形象代就離開,你是想要毀了我的公司?你就算補償給我十倍的違約金,你能彌補的了對公司的虧損么?溫顏,做人要有個度!”
冷冽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溫顏嘴角抽搐,確實是如此。
聞晏臣說的是事實,如果她這個時候和公司違約,那么聞晏臣新創辦的業務,肯定會受到影響。
公司的股票就會大跌。
那他在聞家的地位就……
溫顏不想在虧欠他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溫顏問。
“我希望你配合公司現在的所有活動,等到公司穩定之后,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我可以還你自由!你帶著小月亮去哪,都和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是在公司穩定之前,你不能消失!”
“好,我答應你!”
聞晏臣的要求并不過分,和她私人事情沒有半分的關系。
她既然拿了公司的形象代,理應做好為公司宣傳這件事情。
即便是到裴韻那里,她也是有理由可以說的通的。
再三思量,她覺得,這個條件可以。
“好,那聞總,我就先走了!我明天會繼續去公司,干好我的工作!”
溫顏話落之后,就準備離開病房。
剛剛走了幾步,一雙大手又將她從背后攔住。
溫顏驚慌失措,準備抽身,卻被聞晏臣向后一帶,差點摔倒。
聞晏臣慌亂中將溫顏緊緊抱住,這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嘶”
聞晏臣眉心抽搐,這忽然來的大動作,扯到了他胸口的傷。
這傷是在南極探險的時候,落下來的舊傷。
溫顏嚇得不知所措。
忙問:“你怎么樣了?沒事兒吧?”
聞晏臣詫異,抬眸:“你在關心我?”
“我……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敲詐我?”
溫顏慌亂解釋。
“敲詐你?你有什么可讓我敲詐的?我傷口裂開了,幫我處理傷口!”
“哦!”溫顏輕哦。
她在房間里面找到了藥箱,為聞晏臣清理傷口。
看到他胸口確實是有傷,傷口處可能是因為南極惡劣的天氣,被凍傷了。
應該是反復的傷害,才會導致傷口化膿。雖然清理過了,但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他這是經歷了什么?
怎么那么傻?
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么?
溫顏慌神。
“你在干什么?趕快幫我上藥!”
聞晏臣的話,將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溫顏幫他在傷口上上好了藥,輕輕的替他包扎傷口。
“今晚就睡在這里吧?傷口感染,可能會發燒!”
聞晏臣沒有命令,也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只是抬眸,盯著她。
“行!”
溫顏道:“這應該算加班?希望正常付給我工資!”
聞晏臣皺眉,這個女人還真的是鉆進錢眼里了。
對他就沒有半分心疼的么?
“你隨意,按小時算,比請護工都便宜!”
聞晏臣毫不在意的躺在床上。
溫顏一個人去外間的沙發上坐著。
看到溫顏出去,睡在床上的聞晏臣輾轉反側。
該死的!
他好不容易今天在這里睡著了,不想到半路這個女人又跑了過來。
現在招惹了他又想走?
他現在渾身燥熱難耐。
“我要去洗澡!”
聞晏臣沖著外間大喊。
溫顏躺在沙發上剛剛睡著,她今天太累了。
從波士頓回來一路上都沒停歇過,去別墅看望了小月亮就又折返了醫院。
聽到聞晏臣大喊,她立即從沙發上坐起來。
沖到了病房內。
“我要去洗澡,你這個陪護是怎么當的?我喊了這么多聲,你都沒聽見么?你這樣,還好意思問我要工資?”
聞晏臣瞪了一眼溫顏。
溫顏只當聞晏臣是故意整她。
大晚上凌晨,忽然要去洗澡,有病!
溫顏道:“你的傷口在胸口,有沒有在腿腳,你又不是腿腳不便,你喊我來做什么?”
“你是陪護,難道不應該盡職盡責么?我需要洗澡,我有傷,人很虛弱!我難道跳進水里出來就算洗澡了?”
聞晏臣反駁。
溫顏拗不過聞晏臣,攙扶著聞晏臣走到了洗手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