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晏臣挑眉,淡淡應聲。
“您放心去吧!顏小姐這里我來照顧!”
聞晏臣冷著臉把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規整的系上。
福伯試圖觀察聞晏臣的表情,但也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便說,“少爺您才剛回國又要出去,我真有點舍不得。”
如今人雖然回來了,可常年在外面飛來飛去,一個月在京市的時間也寥寥無幾,真的談個戀愛都沒時間。
“又不是不回來了!”
安撫完福伯,男人瞳仁似深不見底的海,浮現出不耐,“去通知裴執,讓他把人帶走!”
仿佛一分一秒都難忍。
福伯不敢耽擱,“是,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聞晏臣應聲,垂眸摸出打火機來把玩,并沒著急走,像是在等福伯回來匯報情況。
房間里這時響起一陣嚶嚀。
他沉著眸看向窗外,懶得理。
過了一會,又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這才耐著脾氣走到門口。
房門是虛掩著的,他沒有推門進入,而是挺拔的身軀立在門口,隔著門縫看進去。
手腕上鉑金腕表的光冷漠又矜貴,一件機長制服西裝垂墜,被他懶散的抓在手心里。
臉上的表情冷默,漆黑的眼眸凝著房間里的女人,像是深夜里海面上洶涌的海浪,呼嘯著想要將人吞噬。
兩秒后,他模糊之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晏臣……”
呢喃,哽咽。
像一縷風吹進他被拉扯的心口。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終于握住門把,推門進入。
進入后,反手將門落了鎖。
房間里。
溫顏睡的并不安穩,夢里,一會是月亮哭著找媽媽,找爸爸,哭著躺到手術臺上,小小的胸膛被醫生劃開一道猩紅的口子。
一會夢見聞晏臣,他冰冷的眼神幾乎刺痛她的心,一字一句的說討厭她,恨她,后悔認識她。
夢見他在維和任務中出事,昏迷不醒,她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不肯睜眼看看她。
溫顏蜷縮在床上,白大褂已經被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襯衫與包臀裙。
深色的床單褶皺,她那兩條白皙的長腿糾纏著,與冰冷的顏色纏綿出禁忌的色彩。
襯衣扣子開了兩顆,黑發綢緞般纏在脖頸處,沾染著紅唇。
裙擺堆疊,卷了上去,幾乎遮不住大腿根。
因為亂動,扯動著輸液管抻成一條直線,像繃緊的弦。
許是穿著衣服睡覺太難受,難受的她喘不過氣來,扎針的那只手便想扯掉裙子!
眼看露出一側白色的蕾絲邊。
聞晏臣終于忍不住,滾動著喉結俯下身,按住她的手,明明知道不應該,可還是把五指伸進了她的指縫!
“想干什么?”他手肘撐在她臉蛋旁的枕頭上,背脊弧線利落,崩成一張弓弦,到極致。
“難受!”溫顏半夢半醒,只覺得耳畔的聲響滾燙。
思念爆棚,她細密的長睫顫抖,濕了,長腿去蹭,眉心輕擰。
聞晏臣凝著她,不想讓她去咬那紅色的唇。
“忍著。”
他聲線冷硬,距離很近,扣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否則又要回血了。
溫顏夢里才能任性一回,想要掙脫,想要扯開領口,脫下裙子,想好好暢快的呼吸一回。
男人眸光瞬間凜冽,手上力道加重,阻止她。
冷薄的指背重重碾過她的紅唇,“在喊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