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對溫顏太客氣了!
壓住心頭的火,裴韻妥協,“好好好,是媽媽的錯,是媽媽沒分寸。你現在大了,我這個當媽的確實應該避嫌。媽媽這就走。”
裴韻剛要離去,洗手間里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鈴聲竟是一首歌,唱歌的人還是個女歌手,嗓音幽幽的民謠曲。
裴韻腳步頓住,簇了簇眉,“你的手機?”
聞晏臣面不改色,“嗯。”
“那這是什么?”裴韻不信,挑挑眉看向表臺上的另一款。
“工作和生活分開。”
“可你不是會設這種鈴聲的人。”
“是女朋友喜歡的歌……
“是嗎?”裴韻情不自禁朝著半掩的浴室門走過去。
卻不想兒子的聲音再次在背后冷淡響起,”媽……”
裴韻腳步頓住,知道這種語氣表明孩子已經不開心了。
沒有再往前走,“好了,媽媽信你。”
卻不知,浴室里的人,因為手機響了,渾渾噩噩中徹底被驚醒。
哪怕打來電話的人是她的小月亮,她也只能掛斷。
直到聽到裴韻的腳步聲離開,才松了一口氣。
裴韻離開后,聞晏臣并未關注浴室里的人。
他緊繃著下顎,站在衣帽間穿上制服褲,襯衫,慢條斯理戴上鉑金腕表。
整理好一切。
他才將制服大衣搭在臂彎里,拖著飛行箱推門離去。
……
溫顏趕回空鑒中心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
她是在聞晏臣離開后,悄悄從后門溜走的。
本應該九點到崗,但是因為早上要去聞家,年假已經休完了,所以只能臨時讓同科室的喬悅代班。
看到溫顏回來的時候臉色那么差,喬悅嚇得不輕,趕緊扶她在沙發上坐下,“天呢顏顏,你這是怎么了?”
抬手摸一摸,“發燒了還來上班?顏寶你不要命了!腦門都能煎雞蛋了!”
溫顏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反應有點慢,“是嗎?早上吃過退燒藥了,可能沒有壓下去。”
怪不得她身體那么沉,那么想睡。
像快要渴死的旅人,嗓子被高溫燒的火辣辣。
“那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我帶你去醫師門診,先掛個水。”
溫顏也沒拒絕,乖乖聽話。
簡單做了檢查,溫顏拿藥輸液,喬悅在一旁一邊看醫囑一邊檢查她的輸液瓶速度。
“聽說你請了年假準備回老家探親?燒成這樣你怎么回?不如改簽。”喬悅在一旁建議。
“不用了,只是受涼感冒,我掛完水再休息一下,明天就能生龍活虎。”
“你就逞強!我本來還想問問你,那天去參加婚禮怎么樣?溫玖兒那死白蓮有沒有欺負你?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上班,整個航司都在議論,說你敢在這時候給形象代人開停飛單,上面的人一定會處分你。”
溫顏安撫喬悅,“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溫玖兒身體指標確實不符合規定,我是按章程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