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初安真把人搞定了呢。”
溫煦聽著這話,視線落在默不作聲的傅初安身上。
他記得,下午傅初安并沒有否認來著。
他摸了摸腦袋,尋思著,難道真是自已誤解了?
可是,如果誤會了,傅初安說一句是沈南徹妹妹不就好了嗎?
他想了好一會,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雙眼閃了閃。
看看沈南徹,又看看傅初安,最后還是沉默,當什么都不知道。
酒過三巡,一桌的人都喝上頭。
沈南徹最后把話題引到傅初安身上,問他怎么就看上了還沒出大學校門的小姑娘。
“啥?女大學生啊?”
傅初安一句話沒說,對面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說話了。
“不是我說,我們還是找同齡的好,那些女大學生,心不穩,三天兩頭就得鬧。”
沈南徹忍不住道,“老梁,你這么激動,是不是被誰傷過?”
老梁仰頭,灌了自已一杯酒,搖頭道,“不是我,是武裝部的老許。”
“當初他一時興起申請去高校當教官,認識了一個女大學生,眉來眼去的,也就開始交往。”
“等那姑娘畢業后,兩人就快速領證結婚。”
“沒想到,就過了幾個月,那女的就開始鬧離婚。”
“說老許整日不著家,跟守活寡似的,每回家里有事,都找不到人商量。”
沈南徹聞,問道,“后來呢?真離了?”
“那難道還拖著?”
老梁越說越激動,“一開始老許不答應,那女的就去部隊鬧,說自已年輕不懂事,是老許語蠱惑,她一時沒了心智才會同意結婚。”
“你們說說,這叫人說出來的話?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能被騙去結婚?”
他拍了下桌子,氣憤道,“老許最后被鬧得沒辦法,只好同意。”
“前段時間和他見面,還一副丟了魂的樣。”
“一開始身邊的人都羨慕他找了個年輕漂亮的,現在好了,變成笑話了。”
張冉說道,“也許,只是個例。”
“呵呵,炮兵團的老何,你們都見過,當初也找了個小姑娘,最后也散了,現在找了個勤儉顧家的,日子才慢慢好起來。”
“他現在和兄弟們喝酒,都得叮囑好幾遍,不要找年輕姑娘,合適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虛的。”
老梁呼出一口氣,認真道,“那些小姑娘,看上的不是我們這個人,是我們身上這件衣服。”
“她們啊,多少有些戀軍情結,覺得嫁給軍人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也沒去了解過當軍嫂的苦,腦子一熱就領證。”
“沒過多久,覺得自已在守活寡,就吵著鬧著要離婚。”
“任性極了,結婚離婚都過家家玩。”
原本熱鬧的氣氛多了絲沉重。
老梁不知道是上頭了還是什么,話停不下來。
“照我說,還是得我們自覺,干了這一行都知道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沒時間陪家人,就不該找心還沒定下來的年輕姑娘。”
“她們年輕,玩得起,我們可不一樣,一來一回,光陰不似從前啊。”
“再說了,她們上頭,我們不能跟著上頭啊。”
“你們說,對不對?”
沈南徹捧場,說了聲對,很快換了個話題。
“初安,這些都是別人的事。”
沈南徹察覺到傅初安的沉默,以為他是介意老梁的話。
說道,“你沒必要當真。”
“也許,那姑娘和別人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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