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很慘,泡在藥浴里身上不癢了,從藥浴里出來沒多久,還會更癢。
癢得睡不著,皮肉都撓爛了也不能緩解。
每日,只有泡在藥浴桶里,才能勉強睡一會兒。
看了幾個太醫了,都無法根治。
最后太醫建議,讓她把全身毛發剃光,毒蟲蟲卵藏于毛發空隙,剃光再泡藥浴,可能有機會痊愈。
太醫每次上門看診,把脈的時候,手伸很長,生怕被她傳染了。
這個病不僅折磨身心,還屈辱。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沒有特殊狀況,是不能剪發的。可是,被連續被折磨一周之后,冷夫人受不了了。
終于下定決心剃光全身毛發。
她按照太醫的要求,把身上的毛發剃了,眉毛都沒放過。
剃完之后,又泡了三天藥浴,身上瘙癢的癥狀才完全消失。
剛痊愈,就接到威遠侯府傳來的消息。
原來她不是被毒蟲咬了,而是蘇舒窈在她身上投了毒。
冷夫人捧著自己的光頭,哭了一天一夜。
一開始,冷夫人對付蘇舒窈,完全是幫助蘇明珠。
現在,冷夫人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全是對蘇舒窈的刻苦仇恨。
此仇定不報,她誓不為人!
冷夫人心中憋了口氣,連夜找人做了頂假發戴上。
蘇舒窈那個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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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郡主的花宴,京城叫得上名字的人家,都收到了請帖,長公主和謝瑜也收到了帖子。
京中貴女都在猜測,安然郡主搞這么大的陣仗,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難道是懷孕了?
再不然就是要過繼嗣子了,寧浩初沒有兒子,二房三房的兒子可不少,二房三房肯定不會輕易同意......
各種猜測,眾說紛紜。
花宴當日,蘇舒窈打扮好之后,直接去了月姨娘那里。
月姨娘:“大小姐打扮起來,真好看。”
蘇舒窈拿著請帖:“月姨娘在府中有些憋悶,要不和我去外面散散心。”
月姨娘也想出去,天天關在侯府,都快憋瘋了:“不知道大小姐要去哪里?”
蘇舒窈笑道:“安然郡主的花宴。”
月姨娘聽到“安然郡主”四個字,臉色微變。
“哎呦,麟兒踢我了。”月姨娘捧著肚子揉了揉之后,臉色已經恢復。
讓人感覺,她剛剛臉色的變化,完全是因為腹中胎兒。
“大小姐,妾身也是想出去的,只是,害怕出意外。大小姐也知道,我這胎非常關鍵,夫人不會讓我出府的。”
蘇舒窈:“放心,我帶著姨娘出門,夫人不會知曉。”
月姨娘還要再推辭,蘇舒窈只是笑了笑,眼神透著幾分犀利:“我想著,姨娘快生了,也該讓生父看看姨娘的肚子。”
月姨娘死死抓住椅子扶手。
心中大震。
這一回,她錯愕的表情掩飾不住了。
蘇舒窈知道了?
不可能,蘇舒窈不可能知道,她早就和寧媽媽斷了聯系,她從來沒和寧侯爺聯系過,沒人知道。
蘇舒窈肯定是在詐她。
月姨娘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大小姐說的什么,我可不懂。”
蘇舒窈也不解釋,只是淡淡一笑:“我保證,怎么將姨娘帶出去,就怎么將姨娘帶回來。”
“我還能保證,讓姨娘平安生產。”
“如果姨娘不愿意,到時候姨娘這肚子保不保得住,可說不準了。”
蘇舒窈勾起嘴角,眼底卻沒有笑意,只透著一股攝人的冷意。
在萬氏和親兒子之間,不知道安定侯會選誰?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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