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山聞,心中更加不淡定了。
他瞬間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穩賺不賠的投資機會,更是一張通往華爾街核心資本圈的門票。
如果能躋身其中,其帶來的潛在價值,將遠遠超過基金本身可能產生的收益。
他身體不自覺地前傾,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么,詹姆斯。究竟需要具備什么樣的資格,才能入選這個圈子?”
詹臺明緩緩靠回沙發背上,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淡然,“孔,我知道你有一定的資金實力。“但我剛才已經強調過,我們并不缺錢。而且,你的資源主要集中在華國。”
他輕輕搖頭,話語直白而殘酷:“簡單來講,你對我們的幫助……非常有限。”
孔令山頓時感覺被澆了一盆冷水,詹臺明的話雖然委婉,但意思卻很明確——他們需要的,是能在美國政商兩界提供直接助力的“硬資源”。
而他孔令山,顯然不具備入場的資格。
詹臺明看著孔令山臉上難以掩飾的失落和尷尬,再次端起了咖啡,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仿佛在給對方消化的時間。
片刻后,他才不經意地繼續說道:“孔,這次的‘勝利信托基金’,你恐怕無法參與。”
“不過,據我估計,會有很多像你一樣有實力,卻被拒之門外的朋友。如果處理不當,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解和不滿。這對杰西先生的聲譽,并非好事。”
他頓了頓,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這樣吧,我回去后,會再向杰西先生請示,看能不能額外成立一個門檻稍低、更側重于財務投資的平行信托基金,給更多像你這樣的朋友一個參與的機會。”
“所以,下周的酒會,你一定要參加,或許會有新的機遇。”
這番話重新點燃了孔令山的希望,他連忙說道:“太感謝你了,詹姆斯。你放心,下周的酒會,我一定準時到場!”
詹臺明微微頷首,不再多,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與此同時,紐約唐人街,一處傳統院落內。
顧晚秋穿著一件素雅的旗袍,外罩一件針織開衫,站在堂屋中央。
她來美國已經半年有余,要管著下面的幾十號人,已漸漸養出了上位者的威儀。
她柳眉倒豎,指著面前的李振彪,語氣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慍怒:“李振彪!我給你報的英語夜校,怎么又沒去?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十次缺課了!你自已說說,像話嗎?”
這個在槍林彈雨中眼都不眨的漢子,此刻卻耷拉著腦袋,委屈地嘟囔:“嫂子,您就別逼我了……我李振彪就是個粗人,連中國字都認不得幾個,您讓我去學那洋文?那些彎彎繞繞的字母,看得我頭暈眼花,實在搞不明白啊!”
“搞不明白就不學了?”顧晚秋氣得胸口起伏,“我們現在是在美國,不是在滬市!你不能一輩子就守著這個院子,當個睜眼瞎吧?將來總要出門辦事,總要和人打交道,難道次次都要靠人翻譯?萬一遇到緊急情況怎么辦?你讓我怎么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