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難之隱嗎?”江風又道。
“你找張夢婷,呃,就是你說的呂銀花,是有什么事嗎?”何晴道。
“也不是我找她。是她女兒一直在找她。她女兒是我朋友。我剛才在書房看到了呂銀花的照片,就想問問。”江風道。
何晴目光閃爍。
沒有說話。
江風也是有些焦躁,好不容易有了呂銀花的線索,現在卻卡在這里,真是讓人難受。
就在江風準備對何晴動用讀心術的時候,何晴終于開口了。
她嘆了口氣,然后道:“我,跟你說吧。呂銀花現在是孫家的女主人。”
江風瞳孔微縮。
“孫家?天盛集團的孫家?”
“嗯。”
“就算我們奇跡集團和天盛集團是競爭對手,但跟呂銀花也沒什么關系吧。你看起來不是很想透露她的信息,是有什么難之隱嗎?”江風直接開口問道。
“不是我不想說,是呂銀花不讓我們透露她的消息。她其實幾年前就嫁給孫家的家主了,成為孫家的女主人了,但你們聽說過她嗎?”何晴道。
這點,確實。
天盛集團背后的孫家在國內也是顯赫豪門。
甚至沒人知道這樣的豪門換了女主人。
“呂銀花...”
江風目光閃爍。
這個呂銀花絕對有問題。
少許后,江風收拾下情緒,然后道:“伯母,你放心,我不會泄露是你告訴我的。”
何晴點點頭。
“對了,伯母,在你看來,呂銀花是什么樣的人啊?”江風又不動聲色道。
“她么。”何晴想了想,然后道:“在我看來,呂銀花是一個十分沉穩的女人,不愛說話,說話柔聲細語,做事井井有條。”
江風內心嘆了口氣。
“看來何晴對呂銀花的了解也不多,怕是從她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
不過,這一趟收獲已經非常大了。
至少,自己知道了呂銀花的下落。
“天盛集團的孫家么?”
江風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餐廳方向傳來溫華的聲音。
“吃飯啦。”
何晴笑笑,然后道:“我們去吃飯吧。”
“嗯。”
少許后,眾人在餐桌旁坐下。
“哇,好豐盛啊。”江風道。
“難得見我爸這么開心。”溫之書道。
“你這個不孝子,你以為你爸前些日子的郁郁寡歡是因為誰啊。”江風道。
溫之書尷尬笑笑。
這時,江風又看著溫之書道:“之書,你現在沒有孩子,甚至還沒有結婚,可能還無法理解父母的心情。當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會知道,自從有了孩子,父母一生都在圍著孩子轉。這個世界上最能讓父母幸福的是孩子,最可能傷害到父母的,恰恰,也是孩子。”
溫之書嘴角蠕動。
隨后,他看著溫華道:“爸,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
溫華眼眶一紅。
這溫華在董事會里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很沉穩成熟的男人。
但此刻,他泛紅的雙眼里熱淚盈眶。
當然,這不是難過的淚水,而是開心的淚水。
溫之書也是看的直接哭了。
父子倆隨后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
自從母親去世后,父子倆逐漸累積起來的隔閡的冰墻在這一刻終于融化了。
何晴也是在一旁抹著眼淚。
片刻后,溫華父子情緒平靜下來。
溫之書又看著何晴,嘴角蠕動,似乎是想喊一聲‘媽’,但似乎還是很難喊出口。
何晴笑笑,然后道:“不用勉強喊我媽,還是想以前一樣喊我小姨就行。喊什么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
溫之書隨后站起來,對著何晴鞠了一躬,然后道:“小姨,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我太過自私了。”
何晴搖著頭:“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其實我自己也感到慚愧,我在某種意義上說的確背叛了你媽媽,我...”
“小姨,你不用說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好!”
這時,江風輕笑道:“我提議,你們一家碰一杯。”
“好!”
溫家三口碰杯之后,溫之書又看著江風道:“風哥,這杯酒,我無論如何都要敬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在鉆牛角尖。”
“呃...”
江風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
“這么大的酒杯。”
有點頭疼。
他酒量不行啊。
不過,氣氛都到這里了,江風也不好意思拒絕。
只好端起酒杯和溫之書碰了下酒杯,喝下了這杯酒。
然后,溫華也站了起來道:“江風,江董,我也得敬你一杯。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都在這杯酒里了,我先干了。”
說完,溫華把自己的酒喝了。
江風只好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酒。
然后,何晴也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江風,我也敬你一杯。你不僅拯救了他們父子倆,其實也拯救了我。這些日子,我其實壓力也很大。如果之書一直不原諒我,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繼續留在這里。所以,謝謝你。”
江風淚目啊。
“感謝非得喝酒么。我酒量真的不行啊。”
但是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這時,晏傾城突然輕笑道:“我來替江風喝這杯酒吧。他酒量不太行。”
“啊?是嗎?不好意思啊。”何晴道。
晏傾城笑笑:“沒事。這杯酒,我代他喝了。”
說完,晏傾城就把江風面前的酒喝了。
何晴看到這一幕,表情微妙。
雖說這晏傾城是葉問舟的妻子,但她看起來...
不過,何晴并沒有說什么。
之后,溫家人也沒有繼續讓江風喝酒。
下午兩點,溫家的這頓家宴結束了。
江風和何晴起身告辭離開了。
“我送你們回去吧。”溫華道。
晏傾城笑笑:“溫董也喝酒了,怎么開車啊。”
“啊,差點忘了。”溫華頓了頓,又道:“我讓管家送你們。”
“不用。我們打車就行了。”晏傾城輕笑道。
溫華看了晏傾城一眼,又道:“江風看起來有點醉了,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
晏傾城隨后攙扶著江風就離開了溫家。
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晏傾城和江風都坐在了后排。
江風的確有些醉了。
不過,因為何晴的敬酒被晏傾城攔下了,江風倒也沒有醉的失去意識,就是有點暈。
“風哥,你要是困的話,就躺在我腿上睡會吧。”晏傾城道。
“不不不,這,這使不得。”江風道。
“什么使不得啊,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江風頓了頓,又道:“你兩個嫂子現在都在燕京呢,這要是讓她們倆知道,非活剝了我不可。”
“妻管嚴。”晏傾城道。
“我不反駁。”
隨后,江風靠在門框上,逐漸睡著了。
晏傾城則靜靜的看著江風。
“姑娘,你喜歡他啊?”這時,出租車司機突然道。
“啊?很明顯嗎?”晏傾城道。
“挺明顯的。”出租車司機道。
晏傾城尷尬笑笑。
隨后,沉默下來。
片刻后,她才平靜道:“他有老婆,我也已經結婚了,所以,我們沒有可能。”
司機沒有再說什么。
不久后。
出租車到了葉天宏的別墅門口。
晏傾城攙扶著江風下了車。
他這會是真的醉了。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車子在兩人身邊停下。
隨后,后排兩側的車門打開,蘇淺月和夏沫分別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