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縣丞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把兒子從夫人手里保了下來,第二天一肚子火。
這火發不下去,自然就想到了那幾個砸了他店鋪的人。
于是把人叫來親自審問。
紀宴安幾人來的時候,和馬縣丞對視上,那姿態比馬縣丞擺得都要高。
“大膽,見到本官還不跪下!”
姜云歲隱藏在角落吃瓜子,花生。
嘎嘣脆。
可惜沒有凳子坐,不然更舒服。
宋晉抱著胳膊:“馬縣丞架子挺大啊,我們跪,你也不怕受不起。”
馬縣丞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
單看這幾人氣度,的確不像是普通人。
但若真不是普通人,何必乖乖地在大牢里待那么一天?
馬縣丞給衙役一個眼色:“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么厲害的角色,在這遼陽縣,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他招了招手:“刁民不聽勸,那就給我打!”
幾個衙役立馬圍了上去,想要強行壓迫他們跪下。
紀宴安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動手。”
南墨幾個護衛立馬朝著衙役打去。
這些衙役都是酒囊飯袋,披著這一身衙役的皮也就敢在普通人勉強耀武揚威,真遇到能打的全是廢物。
于是很快,馬縣丞被一個飛過來的衙役給壓得眼前一黑差點斷氣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地上躺著的全是衙役,有兩個還沒來得及上去的衙役一看這情況,果斷丟了手里的武器直接躺倒在地跟著哀嚎了起來。
也是非常識時務了。
就拿那點工資,和人拼命?
不至于不至于,他們也沒多愛戴馬縣丞來著。
紀宴安只瞥了那兩個非常識時務的人一眼就沒管了。
“你,你們究竟是誰,膽敢,膽敢……”
紀宴安慢悠悠走到馬縣丞面前,拿出一塊黑色令牌懟到他眼前。
“認識嗎?”
黑色令牌上那紀字特別明顯。
此刻馬縣丞的腦海里浮現出了紀家那位世子的傳聞。
十二三歲的年紀,病弱。
這都對上了,加上他身上那氣質,不是貴族根本養不出來。
他頓時冷汗直冒。
“你,你是……”
遭瘟的,這大佛怎么跑到他們遼陽縣來了,還砸了他的店。
馬縣丞面皮抽了抽:“紀世子,您這跑到我們遼陽縣來,還砸了小的店鋪,這是何意?”
南書:“你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點吧,我們正常去那店里買東西,拿著個玉雕不滿意要放下呢,你家店小二就故意撞了我家世子把那玉雕摔地上碎了。
那明顯有瑕疵質地也算不上好的玉雕還獅子大開口的要五百兩銀子,你們咋不上天呢?不給銀子就叫人來打我們,那我家世子是能吃這個虧的嗎?”
馬縣丞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且在第一次敲竹杠得了不少好處后,時不時的就要來幾次。
誰能想到竟然踢到鐵板上了這次。
但馬縣丞這樣的人才不會從自己身上找錯誤,直接把那店小二和掌柜的給罵上了。
他趕緊陪著笑道:“這都是誤會。”
“誤會?”
宋晉似笑非笑:“那你的人把我們抓起來關了一天了,還是誤會?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官威啊馬縣丞。”
馬縣丞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或者說,他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