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紀世子,紀宴安!”
嗚嗚嗚……這她得蹲到啥時候啊。
“喲,紀世子這兒挺熱鬧的啊。”
紀宴安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一臉病容。
“余公公來得不巧了,還沒到用膳的時間呢。”
他此刻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歡迎。
余公公仿佛沒看見一般,臉上堆著笑。
“世子說笑了,奴才的主子在上京可都惦記著世子您呢,這不,怕你在這邊沒個好的大夫照應著,叫奴才特地帶了御醫來給您看看身子。”
“哎喲,世子這身子奴才瞧著怎么越發瘦弱了,世子可是沒好好用膳,皇上知道了,那可該心疼了。”
紀宴安:“呵……”
除了那一聲冷笑,多余的話一個字都不想說。
余公公也不在意:“世子到了這漠北,依舊任性呢。”
御醫上前來直接給他把脈。
半晌后,他不著痕跡地朝余公公點頭。
這位余公公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真誠了些。
如此,他倒是好回去和上頭交差了。
御醫垂眸交代:“世子身子虧空得厲害,五臟已經開始衰弱,需多休息多吃飯。”
紀宴安冷嘲:“我能不能休息,吃不吃得下飯,你們還能不知道?”
余公公甩了甩拂塵:“既然世子這兒忙著,那奴才就不打擾了。”
紀宴安聲音懶懶的:“既然知道打擾了,下次就別來了,怪晦氣的。”
余公公:…………
這小小年紀的,嘴咋就這么毒了呢。
就他知道的,在上京的時候紀宴安后面好像被逼瘋了一般,嘴巴那叫一個毒。
別說他了,王公貴族,哪怕是皇帝都被他說了不少噎死人的話。
陛下年紀也不算大,每次見了這紀世子后都氣得跳腳嚷嚷著要殺了他。
不過,紀家這情況明面上可動不得手。
不然別說這漠北五十萬大軍,朝中其他武將也會非常不滿。
所以,哪怕紀宴安在上京發瘋,懟天懟地,哪怕皇上很想殺了他,但最終也只能暗地里下毒。
就這,還是在廢了好些人后才成功了。
余公公被罵了也只能帶著笑臉,轉身的時候沒看路,準確的說是沒注意到姜云歲,給她絆得直接一個大馬趴摔到了地上。
“哎喲喂……疼死我了。”
姜云歲也坐在地上捂著腳,她就想趁著紀宴安在和別人說話的間隙偷懶休息一下,這才坐下沒多久呢腳丫子就被絆了。
那人還砸她腳上了。
“紀宴安,我腳疼qaq”
紀宴安黑著臉,要不是還記著自己現在的人設,都想過去踹那沒長眼睛的余公公幾腳了。
“南書,去把姜云歲抱過來。”
“這才多久沒見,余公公越發老眼昏花了。”
其實他也知道,肯定是那小丫頭為了偷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但他就是遷怒怎么了!
余公公捂著自己被摔疼的臉,本想斥責那丫頭的,誰承想他都還沒開口說話呢,紀宴安就先維護上了。
“紀世子,這,我,她……”
明明是自己更慘的好吧。
紀宴安:“怎么,這么大個人你看不見啊?以前那雙招子就長在頭頂去了,現在莫不是越發被漠北的風沙迷了眼,離瞎不遠了?”
“看來你是有點克我這地的,怪不得每次來我這病情都更加嚴重了,還是快些走吧,我的人就不送了。”
余公公:我憋屈!
他在下人的攙扶下起身:“那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就待著人急匆匆的離開。
這發瘋的,怕不是把對皇上的怨氣都撒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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