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太子早在宴會之上就對秦涼音一見鐘情,為了博得她的芳心,各種珠寶首飾,珍稀古玩一股腦地送進國公府,全都被拒絕了。
無奈之下,太子進宮求太后娘娘賜婚。太后不動聲色,在拜月臺上,當著許多秀女與誥命夫人的面,求兔兒爺顯靈挑選蟾官,許諾中選者將被冊封為太子妃。
好巧不巧,當時中選的,恰好就是秦涼音,大家都說此乃天意,秦國公自然無法拒絕,讓太后下不來臺。
秦涼音卻不愿嫁進太子府,甚至于在慈安宮外長跪不起。卻最終也沒有逃脫嫁進太子府的命運。
可她嫁給太子之后便立即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將近一個月。太子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無微不至,大概是誠心感動了她。病愈之后,便認命接受了太子。
如今他們已經是夫妻一體,即便沒有長遠的感情,但是有長遠的利益。”
難怪,當初自己當選蟾官之后,太子妃會說那樣莫名其妙的話。
靜初心里一動。
能讓一名女子不為權貴所動,甚至于傷心到一病不起,該不會是已經有意中之人了吧?
會不會就是她所要找的那位而無信的故人?
“今日怪得很,我一靠近太子妃,袖子里的蝕心蠱就沙沙作響,反應很奇怪。
我也不懂這南疆蠱術,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所以打算若有空閑了去尋一位高人請教請教。你若這般說,我便不多事了。”
“她這身孕,可謂皆大歡喜,出不得半分差錯,所以,不參與最好。尤其是太子對你心存芥蒂,多做多錯,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靜初點頭:“過兩日太子迎史千雪進門,太子妃給我們留了請柬,你可有空前去賀喜?”
池宴清搖頭:“任明奇的案子正是緊要關頭,我怕是抽不出身。”
靜初撇嘴感慨道:“嘴上的深情比草賤,太子費盡心機得到秦涼音,扭臉就與楚一依勾勾搭搭,日后同樣是三妻四妾。”
池宴清點頭,一本正經:“對,所以我嘴上從來不對你說,愛,要靠做。”
靜初扭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叫愛?”
“當然,”池宴清正色道,“愛就是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但她肯定就是自己不喜歡別人的理由。反正日后我絕對不會如此濫情。”
“你就不怕斷了你侯府香火?”
“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要不你幫我生一個唄?”
靜初搖頭,不假思索:“算了吧,我要是生個你這么不省心的兒子,一天能打八回。你不行。”
“那你打算跟誰生?”
“最起碼得找個乖乖巧巧聽話的。”
“我還不夠聽你的話?”池宴清往她跟前湊了湊:“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將我推給別人?”
兩人距離太近,靜初緊張地后退,緊貼在拔步床欄桿之上:“君子動口不動手,離我遠點。”
池宴清挑眉,帶著不懷好意:“你確定,可以動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靜初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兇巴巴地道:“你若是敢動口,那我就動手。”
池宴清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禁錮在頭頂之上,身上清洌的氣息將靜初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伏下身子,暗啞開口:
“你動一個試試?”
靜初瞪著他,并未掙扎,而是嫣然一笑:“試試就試試!”
猛然抬頭,“咚”的一聲,額頭猝不及防地磕在池宴清的鼻梁上。
池宴清“嘶”地倒吸一口氣,捂住鼻子,老老實實地滾回了自己的界線之外。
這娘們兒,怎么就是個養不熟的生瓜蛋子,這么難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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