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自己也委屈委屈,跟她撒撒嬌。只要能抱著她,哭也行。
蘇仇哼了哼:“有什么好笑的,逼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來。要不是我在宮外蹲了半個月,見到張叔,興許就真的進宮了呢。”
“你說的是張魯吧?”靜初問。
蘇仇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張叔與我父親相熟,當初我姐進宮,父親托他多照顧我姐,所以我認識他。
張叔當然不讓我凈身,為了穩住我,就讓我做點藥材生意,說只要我生意做得夠大,他就可以幫我把生意做到皇宮里去。
我那時候還小,壓根也不懂,反正就聽他的話,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把生意做得像模像樣。”
若非靜初打聽過他的根底,都會以為他在吹牛。真是虎父無犬子,那么小的年紀,竟然就能有這樣的魄力與本事。
“所以,張魯才會想方設法讓你接手秦家藥行的生意?”
“這事兒原本就是嚴院判的詭計,他主動找到張叔,要設計將你擠兌走。
張叔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讓我趁機花銀子賄賂了嚴院判,敲定了這筆生意。
再說,我阿姐的死原本你那養父就有份兒,當年就是她非說我阿姐得了天花,才害死她的,我對你自然無需客氣。”
池宴清這才聽明白,蘇仇這番話背后隱藏的巨大信息。
他姐?天花?白家大爺?
他又姓蘇,還是來自于江南。
難不成,他是蘇妃的兄弟?
那這小子留在靜初身邊做什么?
池宴清立即詢問:“你故意接近靜初,就是想利用她給你姐姐報仇?”
“我不是故意接近白姐姐。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張叔被我拖累,丟了差事。
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就變賣了所有的財產,除了賠你的藥錢,余下的全都偷偷放在他的家門口,然后我就一個人流落街頭。
當時很沮喪,也很懊惱,結果又被一群叫花子圍追堵截,淋雨生病之后,被他們捉住送到了白姐姐這里。
白姐姐給我治病的時候,其實我是半昏半睡的。我聽到她說話,說要進宮,順便調查我姐姐的案子。
當時我心里就一個激靈,決定一定要想方設法留下來,要真心實意地對白姐姐好,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幫我。”
難怪。
靜初問:“那你當初為什么不肯實話實說呢?”
“我又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調查我姐姐的案子。你又不認識我阿姐。”
防人之心不可無,也在情理之中。
難怪那時候他想方設法地想要留在宅子里住。
池宴清輕哼:“我就說你小子怎么老是拍我的馬屁,一口一個姐夫,是不是也想著利用我呢?”
蘇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一半一半吧,我是真覺得跟你比較投脾氣。我不喜歡臭臉的人,更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
“算你小子有眼光。”池宴清很滿意他的回答。
“那你會幫我調查我姐姐的案子不?”
池宴清沒好氣地道:“你白姐姐一直都在查,當初她殫精竭慮地進宮,也是為了此事。”
“為什么?”蘇仇仰臉,不解地問靜初。
靜初猶豫了一下,決定如實相告:“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能沖動,不能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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