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我不找家有婆婆的,您也別找我這種生瓜蛋子當兒媳,找個經驗豐富又老道的,最好是也當過婆婆,跟你能一塊吐苦水的。”
侯夫人氣得胸膛起伏:“以后你晨起不用來請安了。我可享受不了!”
靜初謙卑地問:“那母親您是酉時就寢嗎?兒媳來給您打洗腳水,伺候您歇著?我雖然不會,但是可以學的。”
“也不用了!”侯夫人深吸一口氣,從牙縫里使勁兒擠出幾個字:“日后都不用了!只要你別在我眼前晃悠就成。”
誰家好人大白天的就上床睡覺啊?
娶這樣的兒媳婦兒,真的折壽!
靜初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道:“那日后萬一沈夫人再煽風點火,在您跟前說兒媳的不是,母親可得多擔待,免得又被人看了好戲。”
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婆婆啊,一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怎么這么久了,還不長教訓?
密室。
姜老已經數不清被關押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自己被關押在哪里。
這里不分晝夜,一天十二個時辰點著油燈,他只能根據外面的看守休息時辰,還有飯點,估算白晝還是黑夜。
所以,他推測,自己所在的地方,應當是在地下。
如此隱秘,靜初就算是神通廣大,也找不到這里。自己必須要自救逃生。
楚國舅將他看管得很嚴,非但命人給他灌下了啞藥,防止他泄密,還在他每天的飯菜里添加了軟筋散,提防他會逃走。
不吃,餓得手腳酸軟,眼冒金星;吃了,同樣是手腳酸軟。
不僅如此,屋子各個角落不同方位還全都安裝了琉璃鏡,他猜測,對方可以通過這些琉璃鏡光線的折射,隨時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些機關類的東西難不倒他,他很快就通過這些琉璃鏡的方位,尋找到了這個房間的死角所在。
而且他私下收集了一些炭盆里的木炭,偷偷放進每天的飯菜里,盡量減少軟筋散的攝入。
好不容易等身上的傷逐漸痊愈,他知道,可以行動了。
他等外面飄來飯菜的香味,外面的看守開始吃飯,他巧妙地利用帳上的鉤子擋住房門,將幾盞油燈里剛剛添滿的燈油潑灑出來,點燃了房間里的床帳。
火光瞬間騰空,迅速蔓延。
外面的看守很快就覺察到不妙,一擁而入。
姜莊主擋在門口,體內雖有殘留的軟筋散,不敵這些看守,但也暫時擋住了對方的勢頭,任由火勢擴大,一發不可收拾。
對方氣急敗壞,但也知道,姜莊主不能有任何閃失,只能押著他,暫時離開密室。
多日未見亮光,冷不丁地重見天日,姜老吃力地眨眨眼睛,才看清自己所在,是在山間一處村落農戶。
地下密室著火,有滾滾濃煙從出口冒出,附近農戶立即湊過來滅火。
見到冷不丁從地下冒出的許多陌生人,又個個殺氣騰騰,一看就不好招惹。
于是又都靜悄地散了。
此地已經不宜久留,為首之人立即下令,將他轉移到其他地方關押。
姜老將手揣進袖子里,這幾天他每天偷留一點米飯,壓在床鋪下面,干制成一粒一粒的米粒,此時便派上了用場。
沿路每隔拐彎之處,就留下一點作為記號。
希望靜初能通過這些蛛絲馬跡,順利找到自己被羈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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