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突然想起,他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去辦!絕對不能讓白靜初搶了先!
上京。
王不留行發出集結令,附近分舵幫眾在總舵悄悄集結完畢。
靜初拒絕了池宴清調集錦衣衛,上山搜查剿殺的好意。
畢竟,錦衣衛乃是皇家近衛軍,任明奇大權在握,多有不便。萬一走漏風聲,祖父如何營救?
江湖上的事情,就用江湖方式解決好了。
她要血洗崆峒派白虎分舵,要讓那些追殺姜老莊主的人血債血償。
自從靜初接掌王不留行之后,這些殺手已經很久沒有嗅到鮮血的味道了,潛伏在他們體內的對收割性命的渴望開始躁動,躍躍欲試。
池宴清第一次換下他的朱雀紅錦袍,收起紫金鞭,與秦長寂一樣,一襲黑色勁裝,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狐貍面具,戴在臉上,懷中抱劍,威風凜凜地護在靜初身邊。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初九幾個死黨侍衛,也是一樣不倫不類的裝扮,臉上面具千奇百怪。
不知道是臨時抄了誰家的面具攤位。
用池宴清的話來說,總要比王不留行的人高級一點,不能都是黑巾蒙面,不好使喚,分不清自己人。
秦長寂瞧著這群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殺人這樣嚴肅的事情,有了這群人的加入,無端就變得滑稽起來。
但是殺起人來,這群人卻絲毫不含糊。
個個如蛟龍入海一般,手中長劍舞得宛如道道白練,沒有一星半點的花架子。
一夜之間,血洗崆峒,洗劫一空,又將他們私設的地牢之中關押的婦孺盡數放走。
只可惜,此事的罪魁禍首刁幫主并不在崆峒分舵,被他逃了。
搜查遍了整個崆峒派,也不見姜老莊主的身影。
只能遣散眾殺手,將幾個首領暫時帶回王不留行審訊。
池宴清讓靜初在外面歇著,自己挽著紫金鞭進了審訊室。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出來,對靜初道:“問清楚了,追殺姜老莊主,搶奪千機弩,全都是這位刁幫主的意思。
關于姜老莊主的行蹤,也都是刁幫主得來的消息。”
“從何得來的?”
“據崆峒的人交代,刁幫主好像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幾日常有陌生神秘人出入崆峒,向他傳遞消息,具體身份不詳。”
“那刁幫主人呢?我外公呢?”
“姜老莊主被俘虜之后,壓根就沒有押回崆峒,而是刁幫主帶領他的幾個心腹將姜老莊主押送到別處去了。他也一直沒有返回崆峒白虎堂。”
“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去了何處?”
池宴清搖頭。
靜初的心愈加沉了下去。
萬一自己血洗崆峒的事情傳進刁幫主的耳中,他會不會狗急跳墻,對姜老莊主不利?
天色已經即將大亮,兩人不能一直在這里耽擱。
靜初交給秦長寂負責善后,與池宴清等人換下一身染血夜行衣,悄悄返回侯府,回到月華庭,睡得昏天黑地。
畢竟,殺人是個體力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靜初是被枕風搖醒的。
枕風一臉焦急:“小姐,快醒醒,侯爺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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