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扭臉對宿月道:“我們這就過去。”
宿月退下去。
池宴清起身,并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徑直走到靜初的身后,沖著她伸出手去。
靜初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池宴清長臂一伸,朝著她耳后徑直摸了過去,不懷好意地揶揄:“躲什么?我又舍不得吃了你。”
指尖滑過靜初的耳垂,耳朵上的紅瑪瑙流蘇墜子輕輕地蕩了蕩,靜初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腕上,滿是戒備地瞪著他:“少動手動腳。”
池宴清伸出去的手頓了頓,挑眉促狹地問:“確定不用我幫你?它可爬到你的耳后去了。”
靜初一怔,也瞬間感到,自己耳后麻酥酥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蟲子!
她瞬間反應過來,定是適才鸚鵡把蟲子甩到自己身上了。
她嚇得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掛在池宴清的身上:“快點幫我拿下來。”
池宴清悶笑,不急不慌:“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誰會喜歡這些肉呼呼的玩意兒啊?捏在手里軟乎乎的,一捏就爆汁,黃黃綠綠的,想想都覺得惡寒。
靜初催促:“你快點啊!”
“求人都沒有個態度。”
池宴清一邊牢騷,一邊探手從她耳后捏出一條蟲子,壞笑道:
“一會兒我就把蟲子全都放到你書房的榻上去,晚上睡覺前,記得檢查。”
靜初惱怒道:“你敢!”
池宴清將指尖上的蟲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跟你晚上裹著被子時一個丑樣子。”
靜初作勢要打,池宴清已經跳了出去。
二人打鬧著追出前院,前院里已經亂成一團糟。
沈夫人正帶著哭腔催促:“白靜初怎么還沒有來?快點再去催催!我的心肝啊,這究竟是誰對你下的手啊?這幫天殺的!”
下人見到靜初和池宴清,一疊聲地道:“來了,少夫人來了。”
眾人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沈夫人一把捉住靜初的手:“你快點瞧瞧,宴行他這是怎么了?”
靜初定睛一瞧,池宴行面色慘白,雙目緊閉,渾身沾滿了血跡和泥土,一身好好的錦袍被撕得亂七八糟,褲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露出毛茸茸的兩條小腿。
若非眼前躺著的是個男人,靜初差點都以為,他是被辣手摧花,蹂躪成這幅凄慘模樣。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幸災樂禍了。
池宴清問侯爺:“他這是怎么了?”
侯爺嘆氣道:“不知道,別人發現的時候,他就是這幅模樣,倒在國舅府不遠的胡同口,求著過路行人將他抬回侯府,半路上就暈倒了。”
靜初輕咳:“他好像是外傷失血昏迷,你們可查驗過他身上的傷?”
自己一個大嫂,也不好扒拉開衣裳瞧啊。
“身上沒有什么傷口,”侯爺十分篤定地道:“只不過是有一點擦傷與淤青而已。”
池宴清彎腰:“他身下的血可不少,取把剪刀來,把衣服都剪開看看。”
下人立即取來剪刀,小心翼翼地將池宴行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
靜初轉身暫時回避。
沒等剪完,池宴行就醒了,一臉驚恐地閉著眼睛大聲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爺們饒了我吧!”
“我不行了,真的快要不行了!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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