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楚一依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我祝她與池宴行白首偕老,永結同心!”
“毒婦!你真是活膩歪了!那本官就送你一程!給我狠狠地打!”
白靜姝完全放棄了反抗,蜷縮住身子護住腹部,任由兩個通房丫頭踢打在她的身上,雖然痛得鉆心,但心里一時間竟然暢快極了。
別人或許覺得,她是自討苦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個長期在別人的凌辱與欺壓之下長大的人,是多么渴望復仇之后的痛快淋漓。
哪怕,她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也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慰與興奮。
那些尼庵里長期霸陵她的女尼;一邊救贖一邊將她推進萬丈深淵的陳嫂;不將自己當人的國舅府……
呵呵,這世道還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她麻木地承受著狂風暴雨的摧殘,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國舅憤怒地離開,兩個丫鬟打得累了,仍舊還不解氣地朝著她的身上狠狠地唾了兩口,房間的門才閉合了。
只留她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就如一架空洞洞的軀殼。
身下,有殷紅的血跡蔓延。
侯府。
池宴行的丑事敗露,氣得清貴侯火冒三丈,將他帶去祠堂,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頓,并罰他在祖宗牌位跟前跪了一天一夜。
沈夫人跪在地上哀聲央告,清貴侯也絲毫不為所動。
上一次,池宴行半夜三更跑去人家國舅府圖謀不軌,就已經令他顏面頓失。
如今竟然又闖下這樣的滔天大禍。
饒是他曾指揮千軍萬馬馳騁沙場,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此時也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善后。
此事楚國舅若是到皇上跟前參奏一本,自己教子不嚴,這侯爺的爵位都有可能不保。
祖宗披肝瀝膽,用命換來的基業,都要毀在池宴行的手里。
沈夫人心疼兒子,可又恨鐵不成鋼,在祠堂里氣得拿手杵他的額角:
“讓我說你什么好?楚一依又不是什么絕色美人,也值得你這樣奮不顧身?再說你趁著這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不也挺好?何必非要假冒他池宴清的名義?”
“是白靜姝想要給白靜初添堵,她要白靜初嫁不成池宴清。”
“白靜姝拿你當槍使,她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嗎?”
“我是覺得,池宴清一向桀驁不馴,脾氣倔強,肯定不會忍氣吞聲地娶了楚一依。
國舅府再以權相壓,池宴清若是寧死不從,得罪了皇后娘娘,他的世子之位八成就保不住。
誰知道他竟然不似以前那般莽撞了。而且那白靜初實在狡詐,竟然能假扮成白靜姝的模樣,騙我進了圈套。”
他這樣一說,沈夫人頓時也覺得在理。
富貴險中求,就是要賭,只不過賭輸了而已。
“可現如今怎么辦啊?楚國舅萬一不依不饒的,你可要吃官司,興許被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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