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看不穿手中的書是真品還是贗品。
他也看不穿傅驚鴻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安念是一個懂得活躍氣氛的,道:“既然驚鴻所作的詩文是從古籍中摘錄而來,那么我宣布,葉風師弟勝出。驚鴻罰酒三杯!”
這個小小的插曲后,氣氛一直顯得有些壓抑。
三人都能感覺到葉風情緒一直在劇烈變化著。
這讓眾人都很奇怪。
不就是一本古籍,一首思鄉詩文嗎,葉風的反應未免太過激烈了吧。
又過片刻,傅驚鴻讓琴女與琵琶女退了出去。
他拍了拍葉風的肩膀,笑道:“老葉啊,今天我請你喝酒,除了恭喜你晉級之外,還有一些事兒想問問你。”
安念與上官嵐通時放下了筷子看向了二人。
她們以為傅驚鴻想要詢問的是葉風身上的那些神秘的功法,尤其是赤陽心雷訣……這些也都是她們想知道的。
葉風瞥了傅驚鴻一眼,道:“你不會也想問赤陽心雷訣的事兒吧。”
不料傅驚鴻卻是搖頭,笑道:“不不不,赤陽心雷訣乃是歷代掌門圣心獨斷,我不會過問的。我想問你的是,你身上那只金蟬還在嗎?”
“金蟬?什么金蟬?”
葉風面露狐疑。
傅驚鴻并不意外,道:“一只金色的玉蟬,十三年前你的岳母大人送給你的。”
“岳母大人?”
通桌三人都是一愣。
正在狂吃海喝的三吱兒,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又繼續干飯。
安念道:“驚鴻,你別開玩笑了。這小子有什么岳母啊?”
傅驚鴻搖頭笑道:“我還真不是在開玩笑,十三年葉師弟剛到云海宗時,玉龍師叔就給老葉定過一門娃娃親。
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我和大師兄當時也是正好碰巧得知了此事。
老葉,看你的表情,玉龍師叔沒有將此事告知你嗎?”
葉風茫然的搖頭。
上官嵐俊美的臉頰上,笑容早已經消失了。
她看著一臉的茫然,貝齒輕輕的咬著下唇,問道:“二師兄,是誰啊?我是說,葉風……定親的是誰啊。”
傅驚鴻道:“就是今天葉風在擂臺的對手神天乞啊。”
“什么?”
葉風一驚,叫道:“老傅,你玩笑開大了啊,我今天是第一次見神天乞,我怎么可能和她定過什么親啊。你別胡說!”
傅驚鴻笑道:“這件事估計連神天乞自已都不知道,十三年我和大師兄去御木峰辦事兒,正好遇到了玉龍師叔帶著你去御木峰讓客。
當時你只有這么小……”
傅驚鴻伸手比劃了一下當時葉風的身高,然后道:“那個時侯只有三歲左右,黑不溜秋的,當時玉龍師叔說你太丑了,長大了估計找不到媳婦。
而當時御木峰上有兩個小姑娘,十四歲的神天乞,以及她十一歲的表妹云霜兒。
當時你被神天乞與云霜兒帶著在屋外玩耍。
玉龍師叔與神天乞的母親單師叔是多年的好友,有著過命的交情,看到你們仨玩的挺開心的,為了防止你小子長大后真的打光棍兒,玉龍師叔就對單師叔說,不如先給你小子定個娃娃親。
當時單師叔笑著說好啊,就說讓在神天乞與云霜兒之間挑一個。
還沒有挑呢,你就被云霜兒給打哭了。你哭著跑進屋里來告狀,說漂亮姐姐打你。
為了哄你,單師叔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只金蟬送給了你。
那只金蟬乃是玉石雕刻而成,通l金黃,十分逼真,可以自行飛舞,并且能發出蟬鳴。
今天你和神天乞斗法,我才想起來你身上有這枚金蟬。
老葉,這只金蟬還在你身上嗎?如果在的話,借給我用幾日,金蟬是一件很特殊的小法寶,或許能解決我目前遇到的一個小難題。”
房間內三人面面相覷,個個表情詭異。
氣氛顯得相當壓抑。
不得葉風開口,安念已然叫道:“驚鴻,先別管什么金蟬,你剛才說什么?云霜兒是神天乞的表妹?云霜兒……是哪個云霜兒?”
傅驚鴻道:“咱們云海宗有很多個云霜兒嗎?”
上官嵐遲疑的道:“二師兄,是不是玉英師伯的小弟子云霜兒?”
傅驚鴻點頭,道:“是啊。知道云霜兒與神天乞是表姐妹的,在云海宗內估計不超過二十人。你們自已知道就行,出了這間屋子后,不可對任何人說,這其中牽扯老一輩的一些往事。
尤其是云霜兒的父親,好像還是咱們云海宗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傳出去影響不好。
當年我就是和大師兄前去御木峰秘密處理云霜兒的事,才正好撞見了玉龍師叔與老葉的。”
“秘密處理?什么意思?既然霜兒的父親是云海宗的前輩,這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吧,為什么要對外人隱瞞?”葉風微微皺眉。
他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云霜兒和神天乞是表姐妹的。
沒想到傅驚鴻早就知道了。
他想問問傅驚鴻,云霜兒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秘密。
涉及到云霜兒事兒,他還是挺上心的。
傅驚鴻道:“額……我剛才說了,云霜兒的父親好像是我們云海宗的一位前輩,至于她的母親則是神伏龍的妹妹神伏妖,而神伏妖是一名修佛的女子,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云霜兒的身世沒有公開,多年來一直寄養在御木峰,與神天乞一起長大。
至于秘密處理……其實就是秘密的將云霜兒通過正規渠道,從御木峰弄出來,然后再給她編造一個孤兒的身世……
反正就是經過我和大師兄的一些暗中操作吧,最終將云霜兒從御木峰送進了墨竹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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