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陰陽,元始尊令,縛!”
伴著這聲敕令,又是數道血色鎖鏈自地底穿出,圍著飛僵將它牢牢鎖在原地。
飛僵身體拖著無數血線,當即又瘋狂掙扎起來。
小阿歲見狀,干脆地祭出自己的秘密武器。
只見她掌心閻王法印召出,而后朝天大喊,
“孟婆婆!”
酆山鬼王耳尖一動。
下一秒,一把骨傘突然自飛僵頭頂撐開。
飛僵看著頭頂出現的骨傘,下意識發出一陣嘶吼。
然而不等它繼續嘶吼,骨傘傘蓋忽然變大,仿佛一個鼎蓋,將飛僵整個覆蓋其中。
隨著傘蓋張開,飛僵腳下倏然變成了滾滾紅色巖漿。
巖漿深處,似乎還有惡鬼在掙扎伸手。
飛僵顯然也注意到腳下,張口再度發出一聲嘶吼,也正伴著這聲嘶吼,它的身體隨著滿身血線和鎖鏈猛地下墜。
撲通!
飛僵整個墜入巖漿,與此同時,半空懸浮著的傘蓋落下,直接化作一道青銅鼎蓋。
而那吞沒了飛僵的巖漿地獄,則變成了一道小小的銅鼎。
直到將飛僵困在鼎中,孟千旬的身影才從陰風中緩緩現身。
依舊是一身黑色旗袍,優雅而神秘。
和過去不同的是,她身側這次又多出一人。
正是本該脫離封印自由了的司南珩。
之前和司北桉相認,又為他過完了八歲生日,司南珩又重新回到孟婆身邊。
只這一次,不再是封印狀態。
孟千旬對于身邊多出的人并不在意,反倒看向剛剛困住飛僵那個銅鼎。
似是想起它剛才的模樣,孟千旬微微皺眉,
“這是哪來的丑東西?”
因為飛僵周身是垂落的密密麻麻的血線,乍眼看去,竟認不出這是一只僵,反倒更像一只渾身長毛的怪物。
而孟千旬對于這種丑得比較奇特的東西容忍度向來比較低。
她問完這話,也不指望誰來回答,又看向小阿歲一行,微微挑眉,
“孟婆前來,不知剛剛哪位相召?”
小阿歲聞聲忙舉手,
“我!我喊的你!”
孟千旬看著這個莫名有些熟悉的小不點,再次挑眉,
“你是誰?”
不等小阿歲回答,就聽旁邊,司南珩輕聲開口,
“她是阿歲,你們見過的。”
孟千旬聽到司南珩的話,似是思考了一下,但顯然并不記得。
干脆擺擺手,
“算了,不重要。”
小阿歲張張嘴,剛想說阿歲挺重要的。
就見孟千旬身側,鼎蓋突然發出哐的一聲,里頭竟似有什么東西試圖撞開鼎蓋出來。
顯然巖漿并不能將飛僵強悍的肉體吞噬。
孟千旬眸色一凜,抬手就是一道法印禁制朝著鼎蓋壓下,而和她同時動作的,還有小阿歲。
只見她雙手掐訣,稚嫩的童聲透著絲絲凌厲,
“業火!”
嘩!
青銅鼎下方,倏然燒起黑色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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