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此時也非常了解秦川的心態,勝券在握了,我就在這里看戲,看你們說什么,反正最后一拍板就是了。
這種喜悅在秦川這里恐怕是罕見,所以他得配合一把,讓秦川的情緒價值更濃郁一些。
他說道,“李春生同志說得很對,發展經濟不應該以破壞環境為代價,而且實打實的例子就擺在我們的眼前。”
“為什么我們這里的經濟會一落千丈,瞬間垮掉?就是因為在開采煤礦的時候,并沒有想到煤礦資源有一天會枯竭,更沒有想到去保護我們的自然環境,保護我們周邊的耕地環境。”
“結果呢,這就導致了我們的根基被破壞,我們賴以生存的最基本的可使用土地沒有了,最后只能依靠那些長在荒山野嶺的果樹為生。”
“可這也滋生了那些腐敗分子和社會蛀蟲,比如李天和趙大勇就是借著這件事情,成立什么商貿公司壓榨我們老百姓的心血?壓榨我們老百姓僅剩的這點果實。”
“這讓我們本來就貧困的鎮子和農民雪上加霜,我說句難聽的話,再這樣下去說食不果腹都不為過。”
“所以,我明確反對引進四海生物制藥的計劃。當然我也知道,黨委會必須要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可我請相關的同志提交我們的會議記錄的時候,把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標清楚寫明白,然后再提交上去。”
馬正陽頓時再次跳了出來,“蘇鎮長,這真是頭鐵呀!別人知道錯了就立刻認錯,馬上認慫。”
“而我們蘇鎮長錯了頭鐵一路硬到底,這來是要到縣里去撞一撞南墻,那就滿足他嘛!”
秦川面對這種小丑的行為沒有接話,只是說了一句,“我們鎮黨委委員總共九人,六人同意,三人反對,遵循我們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引進四海生物制藥的計劃予以通過。”
“我今天就去和他們的相關負責人接洽,然后把落地的事情徹底談下來,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的在明天的開工儀式之后,同時舉行我們和四海生物制藥的簽約儀式。”
“秦川的的確確是想出風頭,因為簽約的時候絕對會有領導下來。如此一來,他秦川的這份功勞,不就實打實地落入領導們的眼中了嗎?
而且他還知道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蘇陽可能會在明天的簽約儀式上翻車。
而馬正陽看似上躥下跳的,其實很多的工作都沒有做充分,他有必要提點一句。
因此他看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蘇鎮長,馬鎮長,各位同志們,明天如果說修路的開工儀式和簽約四海生物制藥廠這兩項重大項目同時進行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請一些媒體過來做一個宣傳?”
這話一下子可是說到了馬正陽的心坎上,心里說哎呦,我他媽怎么沒想到這個媒體過來?
你蘇陽之前不是借助媒體,狠狠地打了我的臉嘛。
剛好我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他不等蘇陽開口搶先說道,“好啊好啊,還是秦書記您站得高,看得遠,這對我們鎮里來說是一個難得露臉的機會呀。”
“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我們能請到的相關媒體都請到我們這里來呢,縣里的媒體就不用說了,比如請市里的《今日零距離》《蘭城日報》在全市甚至是全省都極具影響力的媒體,給我們做一次全方位的報道。
秦川心里說說馬正陽真是個天生干壞事的材料果然是一點就通,一點就透啊。
他借著這個話茬說,“好啊,既然這樣的話,我看不如就這樣定下來吧,我無論如何想辦法都要敲定四海生物簽約的這件事情,我不能讓同志們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