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并不打算把信拿來給他看,信里有些話,比如讓她留退路什么的,她不想讓鶴哥看到。
回憶了一下,蘭燼道:“說你遇事沉穩,相信自已的判斷,不人云亦云,他很看好這一點。”
“還有呢?”
“你的人品如何,他讓我自已看清楚。”
林棲鶴自然不信只有這些,但有這些也夠了,捏捏她的臉不再追問,把話題轉開了去:“賢妃膽子變小了,到第三天才派了人去見閻錫。毫不意外,她讓閻錫認下所有事,她會保下閻家人。”
蘭燼聽笑了:“閻錫不會傻得相信她吧?”
“當然不會,他知道私藏兵器是什么后果。”林棲鶴愛不釋手的來回蹭著瑯瑯的臉頰:“賢妃要是不派人去說這番話,他可能還會對四皇子抱有一絲期待,多掙扎幾日,可賢妃一說這話,反倒是幫他做了決定。”
蘭燼被撫弄得有些癢,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賢妃這回有點太著急了,出了昏招。”
林棲鶴反手握住她的手把玩:“由不得她不急,一旦閻錫把四皇子攀咬出來,就算最后四皇子能摘出來也要脫層皮,皇上也必然會更加提防他。”
“你打算如何做?”
“我對皇上向來忠心,怎會欺瞞。”
蘭燼聽得直笑,用頭輕敲他胸膛。
林棲鶴便也笑:“皇家丑事不能拿到朝堂上去說,我會去御書房回稟。暫時皇上對賢妃和四皇子還沒有失望到要他們死的地步,再生氣也會替他遮掩過去。瑯瑯,我們不著急,多來幾回,皇上就會徹底對四皇子厭棄,到時,才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我知道,我不急。”瑯瑯把臉埋進他胸膛:“這么多年我都熬過來了,我不急。”
林棲鶴攬緊她,怎會不急呢?明明,多一刻對瑯瑯來說都是煎熬。
片刻后,蘭燼緩了過來,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些棉衣的事就算此時被掀出來,也只會和兵器一起由閻錫擔下來。我給何姐姐遞話,讓她先不要有動作。兵器這事,你不要打掃得太干凈,留些隱蔽的線索下來,回頭用得上。”
林棲鶴笑:“瑯瑯和我心有靈犀,我也這么想。”
瑯瑯又用額頭敲了敲他胸膛。
林棲鶴發現了,瑯瑯很喜歡做這個小動作,很嬌,很親昵,他也很喜歡。
還在新婚中的兩人,說什么做什么都透著情意,熱了也要抱著不放開。
可該做的正事,誰也沒耽誤。
仍然是在正前巷二十九號,蘭燼約見了有些日子沒私下見面的范文。
范文將一個匣子遞過來笑道:“之前本想給姑娘添箱,只是姑娘一直沒有約見,我也擔心會壞姑娘的事,便也沒打擾。如今就當是賀禮了,再賀姑娘覓得如意郎君。”
蘭燼接過來福了一禮:“多謝,真心的禮物我從不嫌多。”
范文臉上更多了兩分笑意,從他和蘭燼姑娘打交道至今,他最感慨的就是蘭燼姑娘的說話之道,從初識至今,每一次見面,無論說什么,都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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