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促成我和林大人的婚事,為的就是制造林大人的弱點,后邊肯定會對我動手。無論你們聽說了什么事,都不要表現得太過與眾不同,免得被別人看出什么來。放心,我既知道她要動我,無論是我還是林大人都不會全無防備。我和你們的關系一旦暴露,林大人就歸入了大皇子黨,于我們所有人都不利。”
何靜汝點頭:“我們會小心再小心,對他的態度一如從前,該有的接觸也如之前,若突然就不招攬他了也會讓人起疑。”
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何靜汝將一張紙遞過去:“來一趟,留下一樁委托才合理。你只管按你的行事方式去查。至于收費,該收多少你就收多少。”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花花的銀子自覺流到她的庫房,豈有不要的道理,蘭燼笑容都更真心了幾分。
何靜汝便也笑,分明對銀子的喜愛不似作假,可身上一點市儈氣息都沒有,也是有趣。
大皇子妃來得坦坦蕩蕩,離開時也大大方方。
一會后,照棠回來了:“姑娘,有兩撥人去跟她的馬車,沒一會就折回來了。”
“街上這種普通馬車太多,一個錯眼就認不出是哪輛了。”蘭燼突然笑了。
照棠不懂就問:“姑娘笑什么。”
“何靜汝這個最完美無缺,挑不出一點錯來的貴女,對那位自始至終都是以皇上稱之,沒有說過一句父皇,順口帶出來的都沒有。而且語氣,算不得多恭敬。”
“換成我也不喊,無論是大皇子還是她,受的那些苦看似是賢妃給的,可實際不都是皇上帶來的嗎?要不是他放任,賢妃哪里能害得到大皇子。”
“不容易啊!”蘭燼摸了摸這棵榆木腦袋:“好像長腦子了。”
照棠拍開姑娘的手:“多簡單的事,誰看不出來。”
“是啊,多簡單的事,連我們照棠都看出來了。”
蘭燼再次摸摸這棵腦袋瓜,翻翻史書,天家從來都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父子不是父子,叔侄不是叔侄,兄弟不是兄弟,姐妹不是姐妹,就連母子都在爭斗。
皇家的人,看起來個個富貴榮華少有人及,但,壽終正寢的不多。
是皇上不知賢妃在害他的兒子嗎?未必,說不定,是正壯年的皇帝,容不下一個表現得太好的太子。
如今的局面,是他的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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