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輕捻鶴哥的衣帶,曾經是珍賢妃,如今降位分了,卻仍是賜的‘貞’字,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和珍字有何區別。
“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忙查一查。”
“這么客氣?”林棲鶴笑:“我一直以為,你想如何用我就能如何用。”
“那行,我現在要用你。”蘭燼輕撞他胸膛一下,笑道:“我記得游氏到皇上身邊時,皇上還是太子,當時并沒有多得寵,是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年,皇室發生動亂,是鎮國公帶人及時趕到,得了這護駕之功。鎮國公當時被榮養著,雖無實權但也不好再加封,所以將這功勞都算在了游氏身上,晉升她為賢妃。我記得,你曾懷疑過這其中的巧合,有查到什么嗎?”
“之前查過,但沒查到什么。后來人手有限,就把人手都撤回來了。”林棲鶴看她:“你也懷疑這是賢妃設的局?”
“對她越了解,越覺得這是她設的局。”
林棲鶴點頭:“我會抽調出人手繼續查此事。”
蘭燼伏在鶴哥胸前,腦子沒有一刻停歇,這件事,是皇上對游氏特別的最初來源,如果證實這處來源是算計呢?
真是期待啊!
蘭燼唇角上揚,比起游巧巧一無所有,她更想看到皇上失去一切。
祖父和父兄頭顱在地上滾動的場景浮過眼前,蘭燼閉上眼睛,她恨當年的賢妃,但最恨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縱容這一切發生的皇帝。
林棲鶴次日就給了蘭燼準話,害得周家獲罪的那個箱子仍被封存著,沒人動過。
蘭燼立刻給大皇子去了消息。
在次日的早朝上,大皇子遞上兩張狀紙,狀告付棣付大人陷害周老大人,導致周家記門獲罪,并在之后殺人滅口。
狀紙,來自于兩位婦人之手。
而這婦人的丈夫,當年都曾指認周老大人收受巨額賄賂,后來被付家殺人滅口。
大皇子怕父皇不記得周家,將當年周家和付家爭奪參政知事的位置,以及之后獲罪被流放說了個清楚,并且深諳說話之道,什么話說在前,什么話說在后,不止讓皇上察覺到其中有異,朝堂上其他臣子也反應過來了。
付棣當然是記口不認,四皇子一黨也都紛紛相助。
可皇帝眼下正是最忌憚四皇子的時侯,越是見四皇子黨擰成一股繩,越覺得此事有異,當即下令,著樞密院,大理寺,刑部重審此案。
之后,周霜以周家女的身份去府衙前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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