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到劉副書記狀態不對,放下酒杯問了一句。
可劉副書記仍然沒有反應,整個人還在懵逼的惶恐當中。
“老劉,怎么回事啊?接個電話,你變得話也不會說了,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有事兒你說出來啊。”
“是不是家里出事兒了?”
李慶生在旁邊說道,這時他也覺察出了不對。
這個時候,劉副書記才緩過勁來,他喪著臉說道,“我被這女娃娃擺了一道。”
“我他媽剛說誰來搞這種閑的蛋疼的協同監督的事情,結果他就把這事甩給了我,你們說這他不是針對我嗎。”
“紀委那么多人,他偏偏就對我下手,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劉副書記此時此刻也想不到如何找一個恰當的說辭,讓自己下臺階。
他可是剛剛說完的話,他冒著熱氣呢,就被人一巴掌抽進嘴里了。
吹的牛逼,原封不動的讓他吞回去了。
“啊,你的意思是方書記剛才給你打電話了,讓你落實協同監督這件事情,那豈不是更好?”
“到時候所有的流程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一來紀委就不會再介入了呀。怎么做可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到時候,就算是全部吃干抹凈,也沒人發現啊。”李天有些興奮的說道。
“李鎮長,你可能沒搞清楚,他這就是給劉副書記挖坑啊,如果一切按照正常流程監督資金流向和賑災物資的使用方,方書記肯定不會說什么的,如若不然,她肯定會拿這件事情對劉書記開刀的。”
“這可是陽謀啊,劉書記只要還想保住體制內的工作,不得不就范啊。”
“你們都別忘了紀委的這位方書記,還兼著縣委副書記呢。”
“本來他在紀委就是一把手,有著絕對權力,再加上縣委副書記的職位,可有權限的人事調整權。”
“弄不好,她要是對劉書記進行調整,別人連阻攔的理由都沒有。”
“這位方書記雖然年輕,但是手腕可真是老練啊!所以千萬不要低估任何一個從上面空降下來的領導。”李慶生在旁邊說道。
他這話雖然也是實話,但也頗有一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味道,他也是從上面空降下來的。
“啊,竟然是這么一回事,那我們怎么辦?”李天有些懵逼。
“媽的,方靜雯這是想殺雞儆猴啊,原本以為我們幾個抱成一團,他壓根就沒有辦法,他的話在我們紀委內部就不好使。”
“呵,沒想到他先要拿著我開刀。我要是聽他的,那就是丟盡了臉面,以后在紀委沒法抬頭做人,如果不聽他的,她就有理由調整我。”
“剛才李部長說過了,她還是縣委副書記,不但有權利在內部調整,甚至可以把我叫到一個鳥不拉屎的部門去,我這次可是做蠟了呀。”
劉副書記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剛才還吃得興高采烈呢,這會就跟死了親爹一樣。
剛才還牛逼轟轟,結果發現小丑竟是他自己。
聽到兩人這么一說,李天的臉色也徹底垮掉了,剛才還以為一腳踹開蘇陽,該貪貪該分分。到時候花田鎮的這塊地方,還是他李天說了算的。
可結果,蘇陽是被踢開了。可脖子上卻套了一個無形的枷鎖。
結果卻是這樣的,這樣他如何能夠甘心呢?他說道,“要不然我去找一下我爸,讓他和紀委的這位方書記聊一聊?至少讓她知道,在金城縣……”
李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川打斷了,“李鎮長,不是我說……不是說李縣長沒有這么大的權利,而是這種-->>事情上通常來講,若非縣委一把手介入,其他人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