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臺風來了。
    呼嘯的狂風,仿佛要把天和海翻過來。
    風一起,肖義權就進了樹屋,他一只腳搭在另一只腳上面,時不時地,還拿一塊魚干塞嘴里。
    樹屋給狂風刮得東倒西歪,呼呼作響,但是,樹屋的根深扎在地底,以前的臺風括不倒,今天的臺風也一樣。
    何況,肖義權還把三棵樹的樹梢綁在了一起,中部,又以枯樹橫綁,加強了抗力。
    樹屋雖然整體搖晃著,但并沒有半點倒下的意思。
    而肖義權呢,也沒有半點擔心的意思。
    狂風同時帶來了雨水,樹屋中,卻沒有一滴水漏進來,在胖子幾個想來,這是肖義權的樹披起了作用。
    其實吧,真正起作用的,是肖義權的巫力,他讓三棵樹的樹葉生長,一片一片的樹葉,緊密貼合,就如一個個手挽著手的人,擋得密不透風,把所有雨水都擋在了外面。
    但這些,是胖子他們看不到的。
    肖義權讓胖子他們看到的,就是一種野外生存能力,無論是取火,制陶,捉蝦,正常人都可以做到。
    抓那條大魚,稍稍夸張了一點,但也可以理解。
    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呢,我運氣好,碰上一條不愛動的魚,行不行啊?
    胖子他們雖然驚訝,不會懷疑。
    臺風刮了半天,到下午的時候,就停了。
    肖義權從樹屋中起出來,海天一色,空氣都格外的清新,香甜。
    但另外兩對選手,感覺就格外不同。
    他們躲在林子里,扛得住一般的風雨,扛不住臺風,全身濕透,有兩個還給樹枝打傷了,其中一個甚至傷得很重。
    他們做出相同的選擇,退賽,完全熬不住了。
    費爾南多狂喜:“我贏了。”
    胖子:“是肖贏了。”
    費爾南多:“一樣,哈哈,明年中國飛雅,廣告費翻番,業績肯定暴長。”
    杰克:“你要謝謝吉姆。”
    費爾南多:“我才不謝他,他害我私人輸了一百萬。”
    胖子:“哈哈哈哈。”
    杰克:“哈哈哈哈。”
    吉姆:“狗屎。”
    寧玄霜坐在電腦前面,呆了半天。
    肖義權居然贏了。
    如果她不退賽,那么,她現在就可以跟肖義權一起,享受勝利的果實。
    但她退賽了。
    不但不能享受紅利,反而會給人恥笑:“看那個傻女人,平時自以為精明,其實就是個笨蛋。”
    “咦。”一想到公司里那些人的譏笑,寧玄霜就氣得全身發抖。
    看著肖義權笑嘻嘻有些油痞的臉,她因此更加惱恨。
    她恨朱文秀,為什么把肖義權引見給她。
    她恨吉姆,賺中國人的錢,卻當著中國人的面,罵中國人,還有一點下限嗎。
    但她最恨的,還是肖義權。
    他明明有著極強的野外生存能力,卻不告訴她,簡直豈有此理。
    是的,她對他態度不好,可她是女人啊,女人本來就是這樣的啊,身為男人,難道不能寬容一點嗎?不能大度一嗎?不能包容一點嗎?
    她冷著臉,他就不能賠個笑臉,低聲下氣地過來說一聲,說他很厲害,野外生存能力很強,保證能贏。
    即便他質疑,他也可以拍著胸膛保-->>證嘛。
    換了朱文秀,一定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