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吳優的女人?”蔣道德的嘴巴里,叼著一支雪茄,嘴角露出玩味兒的笑容。
冬菊的心里咯噔一下,她這才意識到,洗頭房里的那個騷娘們,出賣了自已!
“蔣道德,我兒子呢!”冬菊冷冷地喝問道。
蔣道德一只手掐著腰,另一只手則揣進褲兜,歪著頭盯著冬菊的臉龐,挑著一條眉毛說道,“你兒子在哪,你問我?”
“你他媽給我生的呀,你問我要,我憑什么知道?”
此一出,蔣道德身后的那些兄弟們,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冬菊眉頭緊鎖,她看著蔣道德身后那群兇神惡煞的家伙們,手里的鋼刀泛著寒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陣怯意!
“蔣道德,我北郊并不想跟你們路西為敵。”冬菊雖然心虛,但依舊板著臉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夠盡早把我兒子放了,其他的事情,咱們都可以坐下來談!”
蔣道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帶著一群人,跑到我兄弟的家里來搞事情,現在被我堵住了,反而說要談判,你想談判就談判,你想怎樣就怎樣,真把我當成你男人了?”
“不過你冬菊姐的話說到這里,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坐下來談絕對不行,咱們躺下來談如何?”
此一出,背后的那群家伙們笑得更加瘋狂了。
蔣道德這個家伙,是有名的色中餓鬼,只要他瞧上的女人,會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的。
即便是平時說話,也總是揀下三路的下流話說。
冬菊眉頭緊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哥,廢什么話。”蔣道德身邊的一個小弟說道,“直接把他們砍了,然后再綁了這娘們做人質!”
蔣道德臉上掛著微笑,緩緩地說道,“你身為大嫂,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砍了你的人,然后綁架你,第二,讓你手下的兄弟滾蛋,你留下來,我要用你來跟吳優談。”
說著,他重重地嘬了一口雪茄煙。
現在風聲正緊,這命令一旦下了,勢必會引來非常大的麻煩。
當然,至于說吳迪的死,確實是死在了路西,可是,誰又能證明呢?
現在,這小子的尸體早已經被做掉了,連根毛都不會找得到的。
蔣道德的一番話出口,冬菊手下的那群人卻全都傻了眼。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敢冒頭,說一句大義凜然的話!
但在這群人的最后面,一個年齡大概只有二十二三歲的小伙子,卻來到了冬菊的身邊。
“讓他們走。”冬菊低聲說道。
中了蔣道德的奸計,自已只能認栽了。
“仗義!”蔣道德伸出大拇哥來,沖著冬菊比劃了一下。
“大嫂,我們要跟您同進同退!”終于有個兄弟,慷慨激昂地表了態。
冬菊眉頭一皺,怒聲呵斥道,“我讓你們走,沒聽懂我的話嗎?”
剛剛說話的那位兄弟,聞聽此,立刻上前一步,“大嫂,我留下來陪您!”
冬菊扭過頭,瞥了一眼他,臉上露出感激之色。
這小伙子是個孤兒,早年間冬菊周濟過他幾千塊錢而已。
她萬萬沒有想到,跟自已來的這些人中,自已不乏對他們有過更多更大的恩惠,沒有想到,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而這小伙子卻能挺身而出!
“好,你留下陪我。”冬菊說道,“其他人,趕緊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