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聞聽此,頓時來了精神,“您說說看。”
“首先,要看你自已,究竟是想把這筆錢留下,還是把這筆錢給交出去了。”樊華語氣淡然地說道,“如果你想把這筆錢交出去,立刻給紀委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已已經知道了陳鴻飛藏錢的地方,讓他們務必把錢弄走。”
“可是,阮中華似乎遇到了困難,如果把這筆錢交出去的話,我擔心會給他造成麻煩。”喬紅波說道。
“傻弟弟啊,你這想法還真幼稚呢。”樊華呵呵一笑,“你的目的是解套,而不是考慮把錢交出去會給別人造成什么后果。”
“阮中華即便是接手了這筆錢,也未必會對他本人造成什么困擾。”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兒,因為這筆錢的存在,你和陳鴻飛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喬紅波眉頭一皺,“你詳細說說。”
“這筆錢,交出來,你活,不交,你死。”樊華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已可以私吞的,陳鴻飛已經到了被省紀委調查的地步,換句話說,即便是這一關他能躲得過,阮中華也不可能放過他。”
“因為,阮中華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將自已視為眼中釘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此一出,喬紅波頓時豁然開朗。
這話一點錯沒有。
既然彼此已經撕破了臉,下一步必然會兩軍對戰,豈有罷兵的道理?
既然圖窮,下一步必然會匕首見!
“那我交!”喬紅波立刻說道。
“交,就代表著,你跟阮中華徹底利益捆綁了。”樊華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所以你要想清楚,自已究竟要不要綁在阮中華這輛戰車上!”
我靠!
這一點,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那,如果我不交的話。”喬紅波低聲問道,“又該怎么規避這次風險?”
“找修大為。”樊華直接,給了喬紅波一個終極答案。
移禍江東?
這一招,果然妙的很呀!
“可是,我跟修大為壓根就沒有交情呀。”喬紅波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樊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老弟,這件事兒的主動權在你,修大為拼了命保護陳鴻飛,他最擔心的就是,哪怕有一點點影響到個人形象的問題存在。”
“你把這事兒,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一談,說不準,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聽了她的話,喬紅波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心中暗想,意外收獲不收獲的,我倒是不在意。
只要能夠順利解套,就已經燒了高香了。
“多謝華姐指點。”喬紅波連忙說道,“回頭我一定過來看您。”
“你是我孩子的親爹。”樊華語氣悠悠地說道,“就不要跟孩子的親媽客氣了。”
我靠!
她怎么又說這話呀!
“華姐,您可別再開這種玩笑了。”喬紅波連忙說道,“這樣容易出人命的。”
所謂,賭近偷,奸近殺,這話如果被高云峰聽到了,他還不跟自已玩命嗎?
再者說了,我憑什么當這種便宜爹呀?
“你放心。”樊華語氣淡然地說道,“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碰你一根手指頭!”
“等孩子生下來之后,我就跟孩子這么說,至于你認不認,那是你的事兒,我睡了,拜拜。”
說完,樊華便掛斷了電話。
此刻喬紅波的心情,就宛如餓了好幾天的人,忽然看到了一碗紅燒肉。
吧嗒吧嗒把肉吃完了之后,忽然發現這碗底居然有一只死蒼蠅!
“樊華究竟為什么,要一定說,自已是孩子的親爹呢。”喬紅波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究竟想要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