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好歹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為了你的這些破事兒,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行不?”
“兩個大案,已經忙得我焦頭爛額了,今天晚上你有給我整了這么一出,老哥哥我也難啊,今兒是哥錯了,讓你受了委屈,放過我行不?”
安德全幾句話,說的喬紅波頓時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宋子義之所以把安德全調到江北市來,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想給自已爭取一些,與陳鴻飛斗爭的資本。
看看他已經花白的頭發,雙目中的紅血絲,以及那臉上更加深重的皺紋,喬紅波再也沒有心情,跟他繼續耍無賴了。
站起身來,喬紅波后退兩步,深深地沖著安德全鞠了一躬,“謝謝您,安局長。”
安德全嘆了口氣,隨即一只手勾住喬紅波的脖子,低聲說道,“老弟,感謝理解呀,不過有件事兒,還得勞煩你幫忙。”
“什么事兒?”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王局長那邊,你還得幫忙給他降降火。”安德全苦笑著說道。
安德全給王耀平打過電話,打了幾次,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給喬紅波打電話,喬紅波的手機被警察調成了靜音,安德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于是給派出所這邊,打了個電話,問他們今天晚上的案子,是怎么解決的。
派出所的所長說,抓住兩個嫌疑犯,正在審訊,被害者已經送到了醫院去救治。
安德全問這兩個嫌疑犯叫什么名字,派出所所長說,一個叫王耀平,另一個叫喬紅波。
聽了這話,安德全的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
喬紅波還好說,畢竟是個小孩,還好糊弄一點,那王耀平以前可是自已的老領導,如今被自已手下的人抓了,安德全怎么吃罪的起?
于是,他立刻開車來到派出所,推開審訊室的門一看,果然看到王耀平坐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宛如剛剛被侮辱過的小寡婦一般。
安德全慌忙推開門進去,蹲在王耀平的面前,“王局,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目光木訥地,看了他一眼,王耀平又將頭垂下,一不發。
見此情景,安德全勃然大怒,指著所長和副所長的鼻子,把他們兩個臭罵一頓,希望能夠緩解王耀平心中之怨氣。
然而,無論派出所的人如何道歉,王耀平就是不為所動。
安德全見狀,又小心翼翼地,賠了不是,王耀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辦法,他只能出了門,問所長喬紅波在什么地方。
派出所的所長,知道自已闖了大禍,早已經被嚇傻了眼,他指了指關押喬紅波的審訊室,訥訥地說道,“那個房間。”
安德全三步并做兩步,推開了房門,果然,這個房間里的喬紅波,跟隔壁房間里的王耀平的狀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耀平哥怎么了?”喬紅波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好說。”安德全滿臉頹喪地回答道。
之前,他可是江淮警界里面的旗幟和標桿,現在居然被幾個派出所的民警,當成犯人審訊了一夜。
這種落差感,任誰也承受不住的。
“我問你。”喬紅波抱著肩膀,低聲問道,“今天晚上,被我們打倒的那七八個人,現在怎么樣了?”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想要自證清白,只有把那幾個行兇的家伙,抓過來一問便知。
安德全看向派出所所長,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被送醫院的人,現在什么情況了?”
“那幾個人,還在醫院呢,我親自送他們去的。”所長說道。
安德全眉頭一皺,怒聲呵斥道,“我問你,現在人怎么樣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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