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宋子義的電話響了起來,抓起電話,他“喂”了一聲。
“老板,關于吳海的老婆,已經調查清楚了。”電話那頭的秘書說道,“陶珊,今年四十一歲,省紀委第九監察室副主任,與吳海結婚十三年,無子女出生,目前與吳海處于分居狀態。”
“爺爺是陶繼敏,是革命烈士,忠誠的地下黨員,犧牲于江淮市解放前夕,在調查江淮市布防圖的過程中暴露,冒死將布防圖送出江淮,來不及撤離,壯烈犧牲,奶奶沈穎,也是地下黨員,曾經在江大擔任政教處主任,積極選拔進步學生進入黨員隊伍,對江淮黨的建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其父陶紅旗,務農,家住江陵省云海市大馬蜂窩村。”
“陶姍于04年參加工作,大學畢業后在江大任教,14年進入省紀委第九檢查組,工作至今。”
“沒了?”宋子義問道。
“沒了。”秘書說道。
宋子義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道,“你剛剛說,陶姍跟吳海分居?”
“對。”秘書說道,“陶姍現在住在建工家屬院一號樓,吳海則住在空中花園小區,這兩個人平時交流極少,原因不得而知。”
“我知道了。”宋子義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摸著自已的下巴,心中暗忖,既然能知道雪落千山靜,那必然是姚剛的人了。
可是,那套房子,只有自已和欒志海去過,真能因為這一句話,就相信她嗎?
看著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終于宋子義忍不住了,他抓起電話來,撥通了姚剛的號碼。
“喂,老宋,有事兒?”
“老姚,你認識陶姍嗎?”宋子義開門見山地問道。
“陶姍?”姚剛一怔,隨即反問一句,“你是說,紀委第九監察室的副主任陶姍嗎?”
聽姚剛一下就說出,陶姍的職務,宋子義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吳海是修大偉的人,懷疑吳海的老婆,這是在情理之中。
但一個小小的紀委副主任,副處級干部,按道理來說,姚剛應該不會認識的。
“對,就是她。”宋子義說道。
“認識。”姚剛直不諱地說道,“她父親和我父親,曾經是親密的戰友,但是因為分工不同,所以兩個人雖然惺惺相惜,但相見不多。”
“有一年的春天,我父親忽然跟我提到了陶繼敏這個名字,讓我幫忙調查下落,結果發現陶繼敏早在49年就已經犧牲了,于是我找到了陶姍,并帶他來過我的家,你怎么忽然問起了這個?”
聞聽此,宋子義呵呵一笑,“調任到紀委,也是你幫的忙吧?”
“不是,她是通過考試,自已考過來的。”姚剛說道。
“你那個寶貝女婿,跟陶姍的對象吳海,在江南過了招。”宋子義淡然地說道,“他想將吳海置于死地,這才牽扯出陶姍來。”
“陶姍是吳海的老婆?”姚剛心頭一震,“這我還真不知道。”
“那一年,陶姍到我家的時候,她還沒結婚呢,真沒有想到,這小丫頭居然嫁給了他!”
宋子義猶豫了幾秒,“那幅雪落千山靜的畫,還在老屋里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