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塊、夜九!”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見身后濃密的草叢中站起來一個明媚少女。
少女熱情爽快地朝他揮舞雙手,似聽到了他的話,故意一腳踏開身前半人多高的雜草。
草葉紛飛中,一排黑衣人像擺蘿卜似的躺得整齊。
她笑嘻嘻地道:“應該不算白忙活一場,他們全都被我砸暈過去了。你看看要怎么樣,才能把他們身上的毒搜走。等搜走毒,再把他們弄醒,我想應該能逼問出你們需要的信息!”
夜九頓時雙眼一亮,嘴巴張大能吞下顆雞蛋,跑過去親自看了看那些被蘇秀兒砸暈的黑衣蒙面人,不可思議地道。
“蘇姑娘,這些人都是你偷偷砸暈拖過來的?”
蘇秀兒尷尬一笑:“我力氣確實比較大!”
這何止是力氣大,簡直天生神力!
“主子,我說怎么人越打越少,越來是有只大耗子!”夏季憨厚一笑,將手里的劍收進了劍鞘中。
沈回沉穩深不可測的眸子也在打量著蘇秀兒,停頓數息之后,不吝嗇地大聲贊嘆:“不錯,還是一只機靈的大耗子!”
“哈哈,誰說不是呢,我說怎么這一戰打得這么輕松,原來是有只耗子幫忙。”其他人也紛紛露出笑意。
沈回清秀冷薄的臉上浮現起溫溫的笑。
蘇秀兒的出現,對沈回這邊的人來說是意外之喜,可對這些刺客來說,就是最扎心的一刀。
已經咬碎毒藥倒在地上,瀕死之際的四名刺客,聽到這些對話,紛紛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蘇秀兒。
他們謹慎的刺殺計劃,就這樣毀在了一個看起來,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柔弱女子手里。
不,不是柔弱女子,分明是力拔姝!
他們真是死的冤枉,如此一想,更是死前又氣得噴出一口濃血,才閉上眼睛含恨西去!
蘇秀兒被沈臨他們你一,我一語,都夸得不好意思了,白嫩的臉上浮現一抹緋紅。
以前在桃林村,見過她大力殺豬的人,都說她是悍婦。
小孩子們躲著她,同齡的姑娘怕她。
有長舌婦隱晦勸她要斯文,她都當作放屁。
她雖然內心強大,根本不在乎他人看法,可誰又不喜歡聽到贊嘆認同的聲音呢!
蘇秀兒原本因為沈回,對沈臨他們有好感,這會更是對沈臨他們好感加倍。
“哈哈,讓大家見笑了!”蘇秀兒爽朗地擺了擺手。
沈回溫溫笑意未曾消失,側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正式介紹。
“父親,這位就是信上和您提起過的蘇姑娘,蘇秀兒。也是長公主的女兒,她……究竟是不是姐姐!”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壓低了聲音,確保只有他們幾人能聽到。
畢竟長公主的回京,就是蘇寡婦的事,還沒有對外正式宣布,他這做小輩的自是沒有資格告訴蘇秀兒真相。
同時在說這句話時,指尖微蜷,可見緊張。
沈臨聞目光再落在了蘇秀兒的身上,仔細打量過后,大踏步,豪爽地朝著少女走了過去,更是夸張的圍著少女轉了一圈又一圈,邊轉邊道。
“像、像、像,真是太像了,難怪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格外親切順眼!”
“大叔,什么意思,你也認識我娘?”
蘇秀兒最近被春桃、皇上、皇后外加武平侯夫人這一系列人搞得,已經對某些事情有了免疫力。
一見沈臨話中有話的模樣,頓時心中便有了數。
不過,要問有沒有差別,還是有那么一點的。
以前在春桃、皇上……他們相繼表示和她娘認識熟悉的時候,她是略微激動緊張的。
現在嘛,可能是習慣成自然。
她心中已經毫無波瀾。
蘇秀兒笑了笑:“難道我娘也是你的恩人,我娘究竟又是怎么救了你?”
沈回也來了蘇秀兒的身邊,拉了激動的父親一把,和蘇秀兒并排而站,像是無聲地守護著少女,給少女足夠的安全感。
“蘇姑娘,這位是我父親。他和令堂相熟,但不是恩人與被施恩者的關系。而是……”
說著,看向了父親。
沈臨點頭,敢作敢當,朗聲道:“沒有錯,我叫沈臨,是你娘的愛慕者,也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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