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聽完之后,也軟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道,“看來,還得看老二科舉,只要科舉成了,啥都好說。”
“老頭子,你還記不記得,那兩口子走之前,留給宋文啟的那樣東西?”宋老太看了眼床頭木匣,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越發的貪婪。
老宋頭聞,登時眼前一亮,但旋即眼神又暗了下去,“可那機會是給宋文啟的,之前想看著他死,就存了這么個心思了,結果他不是沒死么。”
“不過,要是老二用了這寶貝,科舉十有八九是能成的。當時咱們就是怕宋文啟成了氣候,才不讓他一邊兒干活,一邊兒讀書的。”
老太太歪心思一起,這主意根本就停不下來,“宋文啟沒死不假,但咱們先前從祠堂要來了銷戶文書,族老們已經開了憑證,若是再花錢找個大夫簽名,刻個蘿卜章,把村長的印也弄上,他不就是個死人了嗎?”
“這”老宋頭緊張道,“偽造死亡憑證可是大罪。”
“什么大罪?又不是交給衙門,就是為了糊弄人而已!到時候讓跟貴人哭一哭,就說文啟死了,剩下一堆孩子,沒人看顧。
讓他們在科舉上搭把手,咱們也好有本錢照顧他的孩子,貴人心一軟,老二的事兒不就成了,宋文啟不就被咱們永遠踩在腳下了嗎?”
老宋頭眉宇間不斷閃爍,追求了一輩子科舉的他們,對于這種有功名的人,天然有一種畏懼情緒,在人家面前,連說謊都不敢。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觸怒了這種存在,很有可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但如今家里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不這么做,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再琢磨琢磨,這種事情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這兩天我先去趟城里,文彬他先生要過壽了,讓他給出出主意。”
老宋頭起身摸了摸木匣,腦海里不由的浮現出那兩口子滿是信任的目光。
宋老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著眼前的二十五文,忽然開口道,“幾個小妮子,都能賺五十文,那宋文啟得賺多少?明天說什么,我都得去看看。”
宋老頭詫異的起身,“咱們都要把這東西從宋文啟身上奪走,就別管他了唄。”
宋老太冷笑,“不管他?看我不攪他個天翻地覆!反正我家文彬要做官老爺了,他能奈我何?”
“是誰?”半夜起夜的宋文彬大喊了一聲,老宋頭和宋老太嚇了一跳,穿著衣服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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