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道口不見人物，只見黑霧。

黑霧像是墨水一般，侵染著月光下皎潔的龍虎山。

哪怕是與諸暨靠的很近，濃厚的黑霧下，衛天時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黑霧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斥候。

“看好了，幻境是這么用的！”

“嗯？”

衛天時警覺的環視看去，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變。

“天時！”

“嗯？”

又是一驚，扭頭一看，自己哪里還在什么龍虎山，分明回到了一座大山之中，眼前站著一個手握雷電的男人。

“父親？”

衛天時呆了。

他知道這是幻覺，但是看著衛霆朝著自己發笑，一時間也迷糊起來。

“天時，今天便傳你我引以為傲的五行神雷！”

“好~好~”

莫名的，衛天時應了一聲。

他的一步踏出，整個人居然變成了一個小孩，朝著衛霆奔去。

濃霧之中，犼的大嘴不停噴吐著黑霧，一雙黑色的蝦眼不斷看向龍虎山山頂的眾人。

凡是被看到之人，皆是面露疑惑，頓在原地不得正解。

“幻術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人徹底淪陷到回憶中！”

“最深處的回憶，最難以自拔！”

師倌的聲音從犼的口中傳出，語中，莫名有著一絲哀傷。

身后，沒有眼睛的混沌點了點頭。

三個龐然巨獸，就這么在眾人的眼下朝著龍虎山密宗走去。

所有人，從黑霧侵襲而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墮入了回憶中

“淹死她！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