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一番話沒有任何夸大成分。

如他所說一樣，渴望給他當狗者不知幾何多。

可能讓他騰出時間來見一面者又有幾人？

這份殊榮對很多人來說就是榮耀！

是一生里最大機遇。

誰人又能拒絕掉？

尊嚴？尊嚴算什么！

浮萍之際，談何尊嚴？尊嚴是強者才配談及之物！

誰會去在乎一個螻蟻的尊嚴？

“秦先生――”

曹學斌臉色很差勁，讓方正跪著走過去，這是多大的羞辱啊！

完全沒拿他當做人看！

方正臉上憤怒一點點消散，后閉眼又睜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

“你說的沒錯，認慫就要有認慫該有的姿態。”

方正緩緩跪下，對白劍鋒低頭，“還請白副會長高抬貴手，給我一次機會。”

“將我兒子送過來。”

白劍鋒并未因他跪下就表現出任何喜悅來，這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多少人想跪，都沒這門路！

無外乎就是多了一條隨時可以放棄，厲害點的狗罷了。

方正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跪行。

目光低沉，始終低著頭，舉步維艱前行。

速度很慢，本數十米的長廊在他膝下宛如銀河，更在數百人見證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身心上的巨大煎熬與折辱。

再心高氣傲之輩。

真跪下走完這一段路，傲氣心性也會被磨滅，最終完全折服，成為一條忠心的狗。

傲骨在這走廊下被完全粉碎。

曹學斌陪在一旁走過去，入眼都是兩邊一道道戲謔看來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深受煎熬。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