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陰鷙瘋批感,真的很像葉江!
    但是溫如許不再懷疑這男人是葉江,她只覺得這男人是故意在模仿葉江試探她。
    至于他為什么要試探,溫如許暫時還沒想到原因,可能變態吧。
    做毒的人,能是正常人嗎?
    肯定不是。
    既然都不是正常人了,肯定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判斷他們的行為動機。
    所以面對這種刁鉆又無理的問題,溫如許直接選擇無視,壓根不打算回。
    她不說話,低垂著眼眸,看都不看男人。
    男人沒為難她,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語氣寵溺地說:“去吃飯,吃完早點休息。”
    溫如許站起身,問道:“去哪兒吃飯?”
    男人拉住她手,正想把她帶去后院廚房。
    阿婆進來了,端了一碗飯,里面配有菜。
    男人松開她的手,接過飯碗放到她身旁的竹桌上:“就在這兒吃。”
    阿婆送完飯便離開了,屋里只剩下他們三人。
    溫如許看著這碗極具熱帶地方特色的飯,大概能斷定這里是緬北和南城交界的一處村莊,隸屬于緬北。
    要是還在南城,警察肯定已經追過來了。
    因此這里肯定不是南城,而是緬北的一個農村。
    她坐回竹椅上,端起碗吃了起來,味道還很不錯,也可能是她太餓了,吃什么都香。
    見她大口大口吃得很快,男人怕她吃太急了嗆住,提醒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溫如許本來沒被嗆住,聽到他這話,剛準備咽下去的飯卡在了嗓子眼兒,這下真嗆住了。
    “咳!咳咳咳……”她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男人無奈又寵溺地笑了聲:“都說了讓你慢點吃,急什么,怕飯不夠吃?”
    溫如許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抬起頭,眼神幽怨地瞪著他。
    是她急嗎?
    他要是不多嘴說那句話,她怎么可能會嗆住?
    溫如許瞪他的同時還不忘咳嗽,咳得臉頰染上了紅暈。
    男人看著她因咳嗽而染紅的臉,就連眼尾都染了些紅,白皙水嫩的一張小臉帶了些嬌紅,像熟得快要爆汁的蜜桃,分外嬌媚,勾得心癢。
    吼間驀然發緊,凸起的喉結急促地滾了滾。
    男人眸色暗了下去,一雙深邃銳利的鳳眼牢牢地鎖住眼前的女孩。
    溫如許看著男人深邃幽沉的眼神,心里一抖。
    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這完全就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了生理欲望的眼神。
    那三年,葉江沒少用這種眼神看她。
    每次只要葉江出現這樣的眼神,他那一身超乎尋常的精力和體力,幾乎一半都會用在她身上。
    從白天到黑夜,從臥室到客廳,甚至廚房和陽臺,姿勢千變萬化,手段層出不窮,翻來覆去……
    一想到這個男人對她有那種想法,溫如許嚇得直抖,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連碗都快要端不住了。
    男人強忍著把欲望壓了下去,伸手托住她手腕,聲音又啞又沉:“端好。”
    溫如許不敢再看他,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竹桌上,低著頭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互動,譚思寧全部看在眼里。
    譚思寧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男人似有所覺,猛然轉身,眼中的溫柔和情欲瞬間退去,眼神狠厲地看著譚思寧。
    譚思寧與他對視一眼便慌亂地低下頭,忐忑不安地揪著衣服。
    男人大步走到譚思寧面前,低頭俯視她:“是誰讓你來這兒的?”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維克的聲音:“老大,我們……”
    男人眼神一凜,語氣凌厲道:“滾進來!”
    維克和昂登,以及哈米德,三人快速走進屋。
    哈米德自知做錯了,走在最后面。
    維克打頭,昂登不爭不搶地走在中間。
    男人一腳踹向維克,將他踹得踉蹌著后退。
    連退了兩步,站穩后,維克跪了下去。
    男人抬起一只腳踩在維克肩上,手肘壓住膝蓋,身體前傾,俯身看著維克。
    “誰允許你叫老大的?”
    維克躬身低頭,雙手撐在腿側,恭敬地認錯:“四爺,我錯了。”
    男人抓住他頭發往后提,迫使他抬起頭,眼神陰沉地說:“你沒資格叫老大,記住了沒?”
    維克:“記住了。”
    男人松開手,一腳將他踢開,轉而看向哈米德,粗聲訓斥:“去外面跪著。”
    哈米德一秒都沒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男人再次看向譚思寧,冷冷地勾起嘴角:“誰指使你來的?”
    譚思寧早就在白文豪那里見過韓宗良的照片,知道韓宗良和葉江長得很像,也知道韓宗良是葉江的堂叔。
    原本她沒想過招惹韓宗良,在東南亞的這些年,關于韓宗良的事跡,她多少知道一些,很清楚韓宗良也是個狠角色,跟白文豪一樣狠,或者說更狠,毒梟就沒有不狠的。
    但是后來-->>,她因為得罪葉江,白文豪怕惹事,就把她趕出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