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陳光陽當神仙啊?“寧遠山噗嗤笑出聲,鏡片后的眼睛瞇成兩條縫,“夏縣長,咱們現在該相信專業力量……“
但是他話音未落,院外突然炸開一陣喧嘩。
遠處的大院之外,兩個人影越來越近!
一個身軀高大,身旁跟著一條尖的眼睛轉圈的狗子,肩膀上落著一只白鷹。
在他旁邊,一個女孩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身上披著一個軍大衣。
在倆人身后,還牽著兩個五花大綁的漢子,中間橫著的木棍隨顛簸上下晃動,活像待宰的豬崽。
“光陽兄弟和夏……夏醫生?!“李衛國嗓子都喊劈了。
在場之中,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雞。
他們幾乎所有人,全都覺得這夏前緣能夠再出現。
甚至對于去找陳光陽這個事兒也覺得扯淡。
正如寧遠山說的一樣。
那陳光陽也不是神仙,咋可能到山里面就把人找到!
可現實就這么戲劇的出現了。
陳光陽和夏前緣就這么直接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面!
寧遠山手里的眼鏡啪嗒掉在雪地里。
他眼睜睜看著夏前緣奔跑過來,跌跌撞撞撲進父親懷里,藍布棉襖袖口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這他媽咋可能!”他心里面暗罵一句,急忙看向了陳光陽!
更駭人的是陳光陽身后的兩個匪徒!
胖子滿臉血痂,斷腿以詭異角度扭曲著。
瘦子褲襠結著冰碴,顯然已經嚇尿過。
陳光陽甩了甩發麻的手臂。
他連夜拖著這倆貨下山,手都有些發酸了。
“光陽兄弟!“李衛國沖上來就是熊抱,“你他媽從哪……“
“彈藥洞。“陳光陽被勒得咳嗽,指了指東南方向,“這倆癟犢子在洞口布了十七個陷阱。“
他掏出潛水刀遞給公安,“瘦子腰上別著雷管,胖子褥子底下還藏著本賬冊。“
夏紅軍摟著女兒的手都在抖。
他看見陳光陽棉襖后背被樹枝刮成爛布條,露出的皮膚上全是擦傷。
陳光陽卻渾不在意地咧嘴一笑:“夏縣長,人沒事兒就好。“
“對了,這兩個家伙應該是流竄作案,我在他們身上發現了賬本。”
陳光陽將賬本掏了出來,遞給了李衛國。
“賬本上面說,他們這已經是流竄第五個省份了,已經綁了十多個大姑娘,全都偷偷的賣了。”
李衛國一下子明白了陳光陽的用意。
將賬本給他,就是要給自己一場潑天的功勞啊!
想到這兒,李衛國一下子就拍了一下陳光陽的肩膀:“兄弟!你真尿性!”
說完話,陳光陽就看了看夏縣長:“夏縣長,人沒事兒,匪徒也抓住了,我先回家了啊?”
“陳光陽!”夏前緣向前一步,呼喊著陳光陽的名字。
可是陳光陽并沒有站下來,只是背對著夏前緣揮了揮手,就回到了家里面。
可陳光陽剛到家,就看見了家里面燈火通明,里面好多人烏央烏央的!
還沒等推開門,就聽見里面有一個成年人開口說道:“我不管如何,你們家大兒子打了我兒子,我就得削你兒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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