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您還沒有出示您的身份明證的,您說您是從刑部來的,我們該怎么相信您就是從刑部來的呢?萬一來個人都說他是從刑部來的,說要調查我們福利司的情況,那我們到底是讓他們進來還是不進來?”
這個書吏看著賀剛,開口詢問者。
其實這個書吏并不相信賀剛是從刑部過來的,因為福利司只是一個非常小的衙門,權力也不大,非常的小。
雖然在宣鎮城內,但是距離權力中樞非常的遠,所以說書吏并不相信平白無故的會有刑部的人來到這里。
賀剛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在自己的面前不停的晃悠著,“你自己看看吧。”
賀剛手中的腰牌是鐵質的,綻放著黝黑的光芒,正面刻著刑部兩個大字,背面是賀剛的身份。
書吏將賀剛手中的腰牌拿了過來仔細地端詳著。
“原來真的是從刑部過來,在下失敬!”書吏將手中的腰牌還給了何剛,隨后彎著腰不停的沖著賀剛拱著手。
賀剛教腰牌放回原處,面無表情地對著這個書里重復著之前說的那番話,“將你們福利司的那些文書賬冊全都給我搬過來,我要仔細清查。”
“這位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吏,您說的事情我做不到,因為我沒有那個權力。
如果你想要讓我將福利司所有的文書賬冊全都搬過來,那您最起碼提前先要取得我們福利司主事的同意,等我們福利司主事同意之后,我才能給您搬過來,如果沒有我們福利司主事同意的話,我是不能給您搬過來。”這個書吏一臉平靜的對著賀剛說道。
“我是奉了上官的命令前來調查你們福利司,還請你做好相應的配合,不要讓我動粗。”賀剛一臉平靜的對著這個書吏說道。
“呵呵!”書吏冷笑兩聲,開口說道:“這位大人,您是刑部的,我們屬于戶部管轄,不管是職責還是什么的,我們都不向您負責。
您如果想要動粗的話,最起碼也要先拿到我們戶部衙門開具的文書之后才可以。如果沒有我們戶部衙門開出的文書,我們是不認的。”
這個書吏強詞奪理的說著,這個書吏當然知道福利司是個什么情況,所以說不管怎么樣,現在絕對不能將福利司的那些賬冊文書拿出來,如果將那些東西拿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掩蓋不住。
“這樣吧,您先跟著我來吧,您先休息休息,先坐一會兒。我去將這件事情稟報給我們的上官稟報給我們的主事,看我們主事是怎么說的。”書吏說著就帶著賀剛等人朝著里面走去。
賀剛雖然非常不滿意這個書吏剛才說的那番話,但是也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而是跟在這個書吏的身后,朝著里面走去。
在福利司的辦公大廳中,書吏將賀剛這些人安頓在了里面,安頓完畢之后,書吏便朝著賀剛的班房走去。
剛剛走進賀剛的班房,這個書吏聽到了如同雷霆般的呼嚕聲。
這個書吏臉上并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對
于這一切,這個書吏早已經習以為常。
書吏輕手輕腳的來到潘文茗的床前,他看著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潘文茗,輕輕的拍打著潘文茗的肩膀,“大人,潘大人,醒醒,快醒醒。”
在這個書吏不斷的呼喚之下,潘文茗逐漸的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潘文茗的眼睛中滿是紅血絲,他看著這個書里有些慍怒。
現在的潘文茗睡的正香突然被人打斷,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舒服,更別說在福利司,一手遮天的潘文茗了。
“你是在找死嗎?你想干什么?”潘文茗咬牙切齒的沖著這個書吏咆哮了起來。
這個書吏的臉上滿是慌張,剛才賀剛那些人都沒有將這個書吏嚇到,可是現在的潘文茗卻將這個書吏嚇到了。顯然,潘文茗在福利司里面積威已久。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突然來了一幫刑部的人,他們說要清查福利司這些年的賬本文書,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想問問大人,看看大人的意思。”這個書吏一臉慌張,急忙將事情的大體經過說了出來。
潘文茗一聽這話直接坐了起來,臉上的困意瞬間消散的一干二凈。
“這可是真的來了?刑部的人真的要清查福利司的賬本文書?”
在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潘文茗并不相信。
潘文茗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福利司,只不過是宣戰城中一個小小的衙門而已,權力小、管的事情也少,幾乎就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潘文茗并不相信自己所在的這個衙門會突然之間來了刑部的人手。
“大人您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我真的沒有騙您,我就那些人安排在了辦事大廳里,您過去瞅一眼不就行了。”書吏連忙解釋。
潘文茗走下床鋪,胡亂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在書吏的帶領下朝著辦事大廳走去。